赵地还以为什么事呢,豪爽道,“这算什么事,我手下正好有,等明日便叫他去你那。”云时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松,还以为赵地会多问,当即感谢道,“谢谢大人。”这天的午饭还是在赵地家吃的,二人在书房用的,午饭极其丰盛,这中间还有一只鸭子,云时看着鸭子心里猜着来路,嘴上问道,“这鸭子?”赵地笑道,“这可是醉仙楼的鸭子,好吃,吃完满嘴留香的,公公快尝尝。”云时之前便想吃,只是一直没有工夫,眼下便不客气地夹了一筷子,这味道确实不错。吃饱喝足后云时离开了赵家。人走后赵地的媳妇杜氏来书房收拾残桌,好奇地同赵地道,“这就是西厂的大人?瞧着面嫩,倒不像是个武将。”赵地点头,“这是陛下身边的公公,自小服侍陛下,颇得陛下信任,这才领了这西厂的差事。”杜氏听着有些惊讶,“这大人瞧着倒是不像个公公”她一直以为公公都是戏文里演的那样,翘着兰花指,掐着嗓子说话。赵地不知她的想法,自顾自地问道,“儿子呢?”“困了,吃了晌饭就回屋子睡去了。”赵地皱着眉头,“往后不能如此娇惯,得好好敲打敲打,多吃些苦。”杜氏却不听他那个,“咱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就得好好养着。”赵地叹了口气,“我只同你说,母亲处也别说,陛下私下里寻了我,说是让儿子再大些到皇子身边伺候。”杜氏大惊,“赵地你是后爹不成,咱们可就这一个儿子,怎么能去做太监。”“不是做太监,是类似长随的,往后替皇子出宫办事方便。”太监不好在街上招摇。杜氏这才安了心,应下往后好好教导儿子的事。云时回去的路上正好遇上了丞相的马车,他停下来驻足观看,看着方向倒是往东边去,东边多是王公贵族的府邸,这是要往怀王府去?他想着心里却歇下了心思,自己虽说是管着西厂,但也只是听命办事,没命令的那就别做,越做事越多。他收回了目光接着往回走,中途经过了一处镖局,不免多看了两眼。之前听赵段说起过孙小家里的事,这个功劳可以换个小职位坐坐,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他们应当会很高兴。但是今儿的衣服太朴素了,不适合出来办事,等过几日他穿上西厂的衣服再来厂……而此时怀王府门口,怀王府长史站在门口躬身道,“杨大人,杨大人这边请。”长史说着将人带到了府内前院的书房。书房内,怀王正坐在桌前喝茶,见人到了,笑道,“杨大人快坐,路上辛苦了,来人看茶。”杨大人语气恭敬,“臣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找臣来是有何事吩咐?若是婚事方面,臣全凭王爷吩咐。”怀王看着他,有些无奈地道,“杨大人,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杨贺依旧恭i兲敬着,但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臣不懂王爷的意思。”怀王笑容的弧度小了些,身体往后靠去,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说给大人听,杨大人,我们已是姻亲,往后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望杨大人助我。”杨丞相当即起身,跪在屋内,“臣惶恐,实在不懂王爷的意思,此婚事乃陛下旨意,臣心中感激涕零,定会竭尽全力效忠陛下。”看着杨贺衣服翻脸不认人的架势,怀王去而并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杨大人,本王与杨大人年岁相当,大人无需在本王这里演戏,你我早就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一锅端了。”怀王说着话目光也留意着杨贺的脸色,最后添了一把火,“且,忘了告诉大人一件事,前些日子在酒楼本王的手下重伤了西厂的人,想来陛下怕是早就知道了……”杨丞相大怒,“你”“大人别动怒,小心身子,大人眼下的身子对本王很重要,大人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愿意助本王,那自然是永葆富贵。若是不愿……”话中未尽之意二人都懂,那就得看陛下何时动手了。杨丞相不再言语,起身拂袖离去。而王爷却心情不错的,重新添了杯茶,大儿子从后面走了出来,面带怒气,“父王,你何苦如此忍他,他本就是臣子,而且眼下根本没有他立足的地方。”狗急跳墙的道理怀王不想多说,自己也没少教育这儿子,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性子,自然也没必要再教导的必要。“熙儿呢?”见父王问起儿子,大儿子忍者欢喜道,“熙儿正在院子里读书。”“中午送到我院子里,我亲自教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