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奏效了?!王有龙怕了吧,毕竟是一个区区匪寨,闹出事儿来,挽花山庄必会联合各大名门正派再次齐聚绞灭之,他是该想想清楚,挽花山庄是他们惹不起的。
刚刚还悬在嗓子眼的心,正要落下,孟盏的头皮被整个拎起,好像有千万根针一齐从头顶狠狠扎了下来,一股深陷血肉的钻心之痛激得她浑身颤抖。
一刹那,她撕心裂肺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营地,完全顾不上腿上的断骨,双手没命的抱着头想要摆脱。
可是越动,刺痛地越厉害,她整个身子往后一仰,背脊撞开了地上的小碎石,被王有龙薅着头发在地上拖行,身上的衣服早就血污混合,数不清破了多少个口子。
王有龙咧开嘴角,好像孟盏的痛苦才是让他的精神佳肴,他愈发笑得癫狂,不在乎地上这个女人极有可能还没被他搞回房间里,就散架在路上了。
孟盏的尖叫惊起树林子里的一群飞鸟,那叫声如魔音贯耳,钻进叶灼的身体里,他紧皱眉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因为他现在极其确定,那就是孟盏的声音!
她果真在这里!才刚在心底翻起的一丝喜悦转瞬便被深重的担忧吞噬。
叶灼一脚将前方带路的金爷踹翻在沟里,拔出佩剑,怒火中烧地瞪着这个一整个晚上都肆机把他往错路上带的家伙,就连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也离声音传来的地方是反方向。
怪不得忙活了一整夜,天都大亮了,还在一个空寨子里兜兜转转。因为金爷只敢把他带到无人看守的北门,希望他找不到人就知难而退。
若让王有龙知道是他把叶灼引了过来,王有龙那个变态的手段,他老金光是想想就尿裤子了。
看见叶灼亮剑了,金爷闭上眼,只能不断祷告菩萨保佑。想来叶灼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死在他手上,怎么着也比做王有龙的锤下鬼舒服得多。
正当他不断地说服自己痛快赴死,也念了一百遍菩萨保佑,就等着脖子一凉双腿一蹬,叶灼却迟迟未动手。金爷觉得奇怪,好奇心促使他微眯起一只眼睛,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风呜呜地吹,北门寨子依然如昨夜般空荡萧索,只是泥地上多出了一串新鲜的脚印疾疾往南,在一个帐篷前消失了踪迹。
叶灼听音辨位,已循着那声尖叫飞驰而去。
孟盏的腿还在汨汨地淌着血,因为短时间内过于激动,血气上涌,两眼充血几乎通红,像个厉鬼,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令她几近麻木。
“报——!大当家的,大事不好!”尖利的报告声由远及近从林子里飘出来,稍远一点的帐篷后头冒出来一个小匪贼,扑倒在王有龙脚下。
他偷偷撇了一眼横在边上的孟盏,吓得立马收回了眼神,心里直起寒意,这哪里还是昨夜他们兄弟几个见过的美人模样…
“寨子南门外聚集了一批自称是挽花山庄的人,说我们抓了一个挽花山庄弟子,要求我们速速放人!否则就要联合官府将寨子连根拔起…”
小匪贼的声音越说越轻,生怕惹怒了王有龙,被当作出气筒对待,他摸出一块铭牌双手呈上:“这是他们领头的给的。”
听闻挽花山庄来势汹汹,人也不少,王有龙收敛住了笑意,鼻子喷着粗气,有些意外地斜睨着如烂泥般瘫倒在地的孟盏。
他接过铭牌,仔细翻看,的确是挽花山庄的内部人才能签发的通行证,正面刻着大大的“叶灼”二字,与孟盏出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