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安见周郁川不说话,又继续道:“翟二爷在朱老夫人家养伤养了快一年时间,温淑仪那边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暗中派人天南海北地找,最终在春风里打探到他的消息。”
“温淑仪是对翟砚辞下了追杀令的,不能让他活着回云城。朱老夫人为了救他,被温淑仪的人误杀。朱老夫人的死,对江晚禾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她甚至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从桥上纵身一跃。”
“原来朱老夫人的死跟翟砚辞有关。”微暗的灯光下,周郁川嘴角勾起的冷笑显得愈发阴森,“你说,要是江晚禾知道了她最敬重的外婆的死,是由翟砚辞一手造成的,会怎么样?”
江晚禾在那次落水后失去了记忆,江云山一直告诉江晚禾,朱老夫人是病死的。
朱老夫人生前身体确实不太好,在去世前两年,听说一直都有在吃药调理身体。
因此,江晚禾也从来没有怀疑江云山的说辞。
“这……”阿安看着周郁川脸上阴冷的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要是江晚禾和翟砚辞闹了矛盾,她没了翟砚辞这个大靠山,无权无势的,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对了,川哥。”阿安转回正题,“现在江云山死了,你也是时候接管嘉禾集团了,别给机会江晚禾缓过神来。”
“我知道。”周郁川思忖片刻,“把你查到的消息,发给江晚禾。都失忆那么久了,也该是时候清醒清醒了。”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阿安话锋一转,“秦可沅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扔了。”
在阿安的眼里,秦可沅就是一个被人卖了还会替人家数钱的蠢货。
周郁川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她却甘之如饴。
简直蠢到无药可救。
“是她杀了江云山,她逃不掉的。”周郁川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川哥你的意思是?”阿安用不太敢确定的语气问,“你手头上有证据可以证明秦可沅杀了江云山?”
周郁川笑而不语,阿安识趣地没有再继续问。
兰亭公馆
“大小姐。”
江晚禾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翟砚辞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回他的家里,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张妈正小跑向她而来。
“大小姐,你还好吗?”张妈上下打量着江晚禾,泪眼婆娑,眼里的心疼丝毫掩藏不住,俯身轻轻抱着她,跟小时候一样哄她,“没事的,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江晚禾没有哭,安慰她的张妈却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以后,就由张妈来照顾你。”翟砚辞道。
“二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大小姐的。”
“翟砚辞,谢谢你。”江晚禾的心跟发了酵似的,又酸又胀。
“对我,你不需要说谢谢。”翟砚辞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淋了雨,先上楼洗个热水澡吧。”
说完,还不忘吩咐张姐准备驱寒暖胃的姜汤。
“好的,二爷。我马上去准备。”
见张妈一脸欣慰姨母笑,再往屋里一看,还站着好几个佣人呢,一个个的跟张妈一样都是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她,江晚禾的耳根子都泛红了,“翟砚辞你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张妈推我上楼就行了。”
翟砚辞是半分都听不进去,对着一众佣人朗声道:“以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