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在凌敬面前几乎毫无保留的把话说得透亮。
凌敬知道风舞的动机应该不单是为了她自己,看得出来,她在尽她所能去配合凌霄冥。
只是看着风舞超出的沉稳,凌敬不免好奇的问道:
“冥王妃,你如此隐忍该是为了帮助冥王,可冥王应该不知道你有何打算吧?”
风舞淡淡一笑说道:
“冥王的计划不也没有告诉我,可我还是知道他在做什么。因此,我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我与他一直同心同德!”
凌敬看着风舞笃定的神色,他大概明白了风舞和凌霄冥之间是如何感应彼此的。
他露着了然的欣然之笑不再就此多问,他转而正色问道:
“说了这么多,你希望寡人怎么配合?”
“陛下不用配合什么,您只需要表示赞同贺兰家与瑾王府的联姻便好!”
凌敬正想细品一下风舞的意思,但一个宫人匆匆进来禀报说贺兰鹰有急事求见。
凌敬便让风舞暂避在内殿候着,然后才让贺兰鹰进来。
贺兰鹰进来跪拜行礼,他脸上的急慌显而易见。
凌敬故作关怀问道:
“东王神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站起身的贺兰鹰又拱手躬身有些凄然的回禀道:
“回陛下,老臣刚刚收到家里来的急信,老臣的老母亲不久前病重缠身,可能危及生命。这家书送来京城已经耗时大半个月,老臣都不知道家中老母现在是否还安好……。”
贺兰鹰说着双眼热泪,声音也哽咽着,他想表达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凌敬当然也听出贺兰鹰所求之意,这种情况他就不好和稀泥,他极为“关怀”道:
“东王家中老母病重真乃不幸,都怪寡人留着东王太久,是寡人的错。你们藩王早该离京回去了……这样吧,寡人回头就命人安排各路藩王回去的事宜,尤其是你们贺兰家要优先安排。”
已经在垂泪的贺兰鹰跪下磕头谢恩,他跪谢的样子很真诚,可他那没人看见的双眼却闪过了一抹怀疑的精光。
因为他没想到他都还没说出自己的请求,凌敬就给了他想要的结果。
同样满心怀疑的凌敬其实根本不在乎贺兰鹰家中的母亲是真病还是假病。
在这种时候,不管贺兰鹰有什么理由,他想离京对凌敬而言都是有猫腻的。
若有若无的冷笑一闪过后,凌敬又看着贺兰鹰体恤说道:
“东王啊,你家中老母病重是大事。可你们贺兰家和瑾王府联姻的事也是大事。寡人本想着过几天就抽空安排把这事商定下来,可眼下也拖不得了。要不就明天,你们贺兰家和瑾王府一同入宫看看能不能把这事定下来……东王觉得可好?”
贺兰鹰心头暗暗一凸,他略带“欣喜”之色问道:
“陛下的意思是~您同意我们两家的联姻?”
“呵呵,寡人不是说过吗,这联姻之事寡人以你们两家的意思为主。你们要是都乐意,那寡人自然也是乐见其成。不过具体还是看看瑾王爷那边的态度,虽说冥王也有意与东王联姻,可瑾王府毕竟还是瑾王爷说了算,这点东王该是理解的吧?”
“陛下所言在理,老臣听陛下的安排,也希望一切顺利,如此老臣才能快点启程早日回去侍奉生病的老母……。”
贺兰鹰又一次暗示想早日离开的想法,凌敬表示赞同并且让贺兰鹰现在就可以做好启程的准备。
等到贺兰鹰退下后,风舞从后殿出来,凌敬问她道:
“刚刚贺兰鹰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是,听到了。”
“你有何想法?”
“贺兰鹰比想象的动得快。”
“哦?”凌敬扬眉一笑:“他怎么动得快?”
“我想,连我都能看出陛下和瑾王府之间的双簧,贺兰鹰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可能已经察觉到陛下对他的怀疑一直存在,因此他的警戒心容不得他再拖延下去,他想快点离开京城……可是,陛下并不想就这样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