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恙刚翻身下马大摇大摆的进了归香居,那新掌柜就奉着笑脸迎了上来:“哎呦这不是云小姐吗?哪阵风竟然把您这样的贵客吹来了,可让小的好生想念……”
云无恙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头都不偏一下的冷笑:“想念?别是想着念着让我别来吧?”
“啊这这这,您这说的是哪的话啊……”
“好了,”云无恙进了归香居环顾四周没看见人,睨了掌柜一眼:“多说无益,程十鸢人呢?”
掌柜的笑容僵硬了一秒:“啊这……您也找程公子?”
云无恙闻言轻佻的挑了下眉笑:“怎么?掌柜没听说过十鸢公子与我关系匪浅,是我的人吗?”
“若我待会听他向我诉苦半分,你可当心这归香居以后的生意吧。”
这下掌柜的总算是惊恐的跪下了,他惶恐极了:“云小姐息怒!怠慢我肯定是不敢的,只是今日来找十鸢的人实在是多啊!”
这个“多”字当真十分巧妙,云无恙听的扬了扬眉:“说不出来就别挡路,我可要搜了。”
“云小姐,云小姐!哎呀……”
云无恙从前十天有八天都鬼混在这归香居,因此自然是无比熟稔的踏上二楼扫了一眼后直接来到一扇门前。
她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这个房间云无恙十分熟悉,依旧是那么精致散发着令人魂牵梦绕的香气,她之前甚至还在这过过夜。
只是一进门,眼前的景色却和她心中所想大相径庭。
什么人都没有,只有空旷的屋子。
她刚想退出去,忽然听到有人轻笑,接着便被门后藏着那人缠上了长发。
云无恙回头,只见程十鸢倚在门后的柜子旁笑容清浅,眼神动人。
她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只觉人没事就好。
“好久没见小姐,小姐还是与初见时一样风光,”程十鸢的笑容是她看不透的温和:“小姐匆匆而来,喝杯茶再走吧?”
云无恙正好有事与他说,便坐下正色:“只一杯茶的功夫,有些话说了我就走。”
程十鸢给她斟茶,却不急不缓道:“小姐如此绝情,让十鸢好生伤心。”
云无恙:“……”
不会还没死心吧?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便喝了口茶视线转移。
“我是听你身边下人来找我,说你被竹将军为难,故才赶来,”云无恙放下茶杯,觉得屋内充斥些许凉意:“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
程十鸢也不咸不淡道:“阿雀吗?那孩子一贯说话爱添油加醋夸大其词,惊扰小姐了。今日竹将军来了归香居确有此事,只是我身子抱恙,不能接客。”
云无恙这才正视他:“你生病了?”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程十鸢面色确实苍白了不少,刚才他不经意碰到自己时似乎也手冰凉。
云无恙蹙眉:“真是胡闹,你病了也没人管吗?掌柜的到底怎么对你?我马上叫我府内的大夫……”
“我无事的,”谁知程十鸢竟然比刚才笑的更真实了,他道:“小姐府内的大夫给我这个没名没分的男子看病,柳公子听了又好别做他想了。”
云无恙:“……”
程十鸢语气淡淡的,似乎是有些遗憾:“十鸢给小姐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怎敢奢求……小姐最近,过的可好?”
云无恙也不如当年那样任性了,只是看开了一般道:“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如今和柳消闲成亲,二人相互扶持倒也能走下去。”
程十鸢道:“小姐说有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