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钰释然般的笑了笑:“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国师大人在成为松林斋的先生前,是我自己的先生。”
他一个人的帝师。
然而皇帝因为忌惮他是嫡长子,故不肯让他去松林斋听学,他和箫朔月的师生缘分也就止步于此。
只是偶尔在深宫内遇到时,听起其他人问箫朔月学堂的事,他总会听到箫朔月的那一句:
“——云家嫡女,很不错。”
然而他在箫朔月座下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一句夸奖。
就连今天,他也会毫不犹豫站在另一个人身前。
哪怕他只要站在自己这边,他就赢了。
箫朔月看向贺钰,眼中依旧是仙人的冷漠。
他自然是不懂这些凡人的好胜心,亦或是某种执念。
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夜晚中,终于传来了遥遥的战鼓声。
一队身着战甲编排整齐的士兵向皇城围了过来。
第一卫的士兵当然不知贺钰已经落败,还尽心尽力的大喝:“大胆!何人敢夜闯皇宫!”
他们高立城墙之上,大喝一声:
“——放箭!”
然而那军队却是所向披靡,迎击而上。
身后,蒲玉吹响号角,大喝一声:
“黑鸦骑前来救驾!”
他身前打头阵那人一把长枪舞的生风,打掉了箭雨然后将长枪横在身后勒紧了缰绳,身下烈马嘶鸣。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柳消闲英姿飒爽格外引人注目。
他厉声喝了一句:
“大皇子谋逆第一卫叛变!随我杀进皇宫救驾!”
夜色之中,身着金甲的柳消闲面色沉着,统领着身后的军士向云秦最尖锐的獠牙发出了最后的宣战。
同时宫内的众人也听见了这一声号角。
箫朔月看向了贺钰,扫视了一圈周围将他们围住的第一卫士兵。
他冷漠的轻声,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第一卫勾结逆党谋反,占星楼前来救驾,诛杀第一卫,保护陛下。”
箫朔月对贺钰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这是一个肯定句。
无非是两个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是死。
与此同时,江家,沈明珠和柳述推开了江秋绪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