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猝不及防湿湿地落下一滴水来,温热的,仿佛要唤醒他。是酒吗?不是,酒是没有温度的,倒像是人的眼泪。
“阿霓……”
喉咙像火烧一样,白司离的口中喃喃溢出这两个字眼。
眼睛痛的睁不开来,却有光线隐约射入。
“哔哔……”
不想自己这一睡便是睡了这么久吗,还是一醉就醉了这么久,就像醒来便是几个世纪。
“玄赐。”
心猛地一跳,这个名字……白司离动了动闭着的眼睛,眉头深深一蹙。
是她吗……
再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睁开眼睛来,光线跃入眼睛一阵头晕目眩。
“哔哔,哔哔……”
是小彩。
白司离皱紧了眉头,是,小彩还在呢。
“玄赐,你醒了。”
蓦地睁开眼睛来,再不管酸痛,琥珀色的瞳仁登时一缩,眼前的那个人赫然竟是一身罗衫美目含泪的纤云。
白司离几乎是下一秒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发光的眼睛死死盯住她,“说,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他忽然莫名的愤怒让时间在瞬间静止了,纤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梨花飘飘悠悠恍若提前到来的漫天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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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儿,瑜儿。”
“嗯?”
“该你了。”
唐瑜蓦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下自己的白子早已被凤息的黑子团团围住,已经寸步难行。
“哎呀,输了。”唐瑜刚拿起的白子又重新放了回去,长长呼出一口气。
凤息勾了勾唇角,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棋盘上捡棋子,另一只手扶着落下来的袖子,他摇摇头,“是你每次与我下棋都心不在焉罢了。”
唐瑜撇了撇嘴,“哪有,明明是凤息你的棋艺要比我高太多。”
“又是这句话,你若认认真真与我下一盘,我也未必能够赢你。”说到这儿,他忽然抬头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或许,我会输的很惨呢。”
“你又在说笑了。”
“那你同我说说方才下棋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唐瑜顿在那里。
眼前的女子一身粉色素雅衣裙,青丝散在身后,只在头顶绾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她的脸上未施脂粉,姿色天成,忽然想起上一次与她对弈是在梨花小筑,那时她亦输给了他,原因是想着白司离夜里失眠的原因。
而这一次呢,这一次她心不在焉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