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曼,并非我有意瞒你,岳父那时候叫我们回来,其实是真的病了,宋家的生意这一年一直有意被针对,现在,有人完全吃掉宋家。”
宋淑曼算错了一点,她在上海收到的家书其实不假,父亲的病那时候确实复发了,只是父亲忍着不说,骗过了宋淑曼。
“岳父让我帮忙打理,这几天我一直在忙,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至宋家于死地。你知道对面是谁吗?廖慎言。宋家的生意,我保不住了。”
宋淑曼听到这个名字时瞳孔一震,“廖慎言?!”
“怎么会是他呢?怎么可能是廖慎言呢?我父亲从小看着我和廖慎言一起长大,就是廖慎言接手家里的生意之后我们家也是有照顾廖慎言的,他怎么可能会……”
“你们都太小瞧廖慎言的野心了,算计你父亲,亲手送他进监狱的,都是他。”
宋淑曼拉着季扬青的衣袖,苦苦哀求他,“扬青,扬青,你能不能救救我父亲?”
“淑曼,不是我不肯帮你,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刚从上海回来,江宁的势力都变了,我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爬上去。”
季扬青也算尽心尽力了,宋淑曼不怪他,她最后只恳求他一点,“那你能不能带我见我父亲一面?就一面。”
“我试试吧。”
那天夜里,季扬青打了好几通电话,有的刚接起就挂了,那是宋淑曼第一次看着季扬青点头哈腰赔着笑脸求别人,然后他放下电话,对宋淑曼点点头,“走吧。”
季扬青联系的朋友是监狱里的小警官,季扬青进去时给他塞了点金块,那警官喜笑颜开,对宋淑曼说:“快去快回,不要看太久了。”
宋淑曼拍着铁栏杆,“父亲,父亲!”
父亲缩在角落处,监狱服单薄,他听见声音立马过来,“淑曼,你怎么来了?”
“父亲,您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淑曼,父亲对不起你,以后我不在了,多照顾弟弟点。”
宋淑曼憋不住泪,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流过,“父亲您别说这种话,您一定会没事的,我和扬青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您救出来的,您相信我,您相信我。”
宋父将手从栏杆的间隔间穿出,他摸了摸宋淑曼的脑袋,“别救了,就是救出来了,我的病也撑不了多久了,横竖都是死,不过是死的地方不同罢了。”
宋淑曼哭得厉害,喘不过气,直摇头。
外头的警官喊着:“时间到了,快点!”
“走吧,快走吧,别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