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碰你一下,你装什么清高呢啊?”中年男人凶神恶煞。
吧里的人纷纷侧目而视,女服务员倒在地上,一时竟被吓的手脚俱软。
但她还是小声说着:“我们这里是清吧,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你还敢顶嘴?”
没人听她无助的呢喃,女人的颤抖反而助长了中年男人的气焰,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就要泼过去。
傅向阳直拧眉,在中年男人有动作的前一秒,就要过去把人制服。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顾辞清转眼之间就到了中年男人背后,骨节分明的手掌暴起青筋,攥住了中年男人抬起的手。
中年男人动弹不得一点,右手像是被钢铁钳住了一样,他甚至能感受到脆弱的骨腕正在被捏碎的错觉。
“这位顾客,您醉酒了就订个包间或回家休息。我们这里没地方给您发酒疯。”顾辞清彬彬有礼,措辞也说的好听。
仿佛天生的一张笑面眼里没有感情波动,即使是制止骚乱,只是他工作的一环而已。
中年男人回头看把自己胳膊狠狠掐住的顾辞清,酒气冲天,大着舌头,“哟,小妞。”
估计是顾辞清比一般男人长的头发和好看的脸,竟然让人认错了性别。
“你既然敢为她出头,不如你来代替她好了。”中年男人上下打量顾辞清,似乎对这个送上门来的猎物很满意。
傅向阳登时就炸了。
不是,哥们。
他防半天傅友笙,傅友笙是暂时防住了,怎么又不知道从哪旮旯冒出来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大叔。
怎么天底下所有人都想拱他小弟这颗白菜?
神经病吧。
傅向阳撸起袖子,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傻x。
“砰!”几乎看不清顾辞清出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中年男人就被往后束着两只肥胖的手,脸被死死地按在桌上。
“哈?”顾辞清居高临下,吐出的单音字轻蔑讽刺,俯视手底下一张油腻的被憋的通红的脸。中年男人不住挣扎,奈何顾辞清治他就跟治一只小鸡崽一样。
顾辞清微微附身,被随意扎起来的发丝微动,一向明丽的声音暗哑,犹如一条花色漂亮却带着剧毒的蛇。
“不会说话的话,我可以代劳把您的舌头拔掉,只是估计流的血会很多。”
“不会用手我也能把您的手锯掉,看不清人,眼睛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吧,您说是吗。”
中年男人这下彻底酒醒了。
他似乎真的被人拔了舌头般,脸被憋的紫红,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哦?”顾辞清直起身,声音稍稍放大了点,“您觉得自己错了,不该发酒疯,要向这位小姐道歉赔偿?”
顾辞清又转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受害者,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是冰凉而无机质的笑意,“小姐,您觉得呢?”
“是要接受他的赔礼道歉,还是?”顾辞清顾及着什么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只是未完的话语有一种恶魔的深意。
中年男人还在扭动,像条被挂在案板上的鱼。
女服务员出现了一个几乎惊悚的念头。
她要是再不应答的话,这个中年男人会真的死在这里。
平心而论,女人不希望刚刚骚扰她的男人好过,但一条命的心理负担,她着实担待不起。
其实这是很荒谬的想法,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男人长得白净,不像坏人,出手也是为她出头,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杀掉一个人?
但女服务员还是着急回答,生怕晚了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不可负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