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傅星樊火急火燎地蹲下,距离拉近,他看到她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脸色煞白,嘴唇发紫。
咯噔,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真该死,为什么刚刚会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感到万分懊恼,万分后悔。
“我看看。”意识到不妙,傅星樊温柔地向梅瑰发出提醒,同时掌背慢慢摸向她的额头。
“嗯……嗯……”
听到熟悉的嗓音,梅瑰舔舔干燥的唇瓣,眼睛启开一道缝。
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雪白的狗头和一颗漆黑的脑袋。
小白居然把傅星樊叫来了。
“我……我……没事……”阴影落下,她别扭地转了转脖子,试图躲开他的手。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情况紧急,傅星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以极快的速度碰了碰梅瑰的额头,皮肤冰凉一片,“我马上叫医生。”
“不……不要……”梅瑰嚅嗫着唇瓣,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
傅星樊穿着睡衣,身上没口袋,手机落在了房间里。
情急之下,他决定用梅瑰的:“借我用一下。”
“不要!”听到拨号声,梅瑰扯着嗓子干嚎一声,一只手顺势攀上他的腿,紧紧地拽着他的裤脚不放。
“别担心,不去医院,我让医生过来。”傅星樊暂停拨号,转而安慰梅瑰,他以为她害怕。
“我……没病……”梅瑰咬着下唇,努力抬起头,竭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真的……”
眼前的少女眼眶红红的,汗珠顺着面颊不停往下淌,额头的川字纹也皱得都能夹死苍蝇。
可见有多难受。
却仍是一脸倔强。
换做别人,傅星樊可能直接采取强制措施了。
毕竟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误不得。
但梅瑰不一样,来硬的,情况可能更糟。
“小时候,我也不爱去医院,因为怕打针。”他耐着性子劝说,“可一直拖着,到时不用打针也要打针了。”
“我不怕打针,这也不是打针能好的,因为……因为……”梅瑰撇开脸,眼神闪烁,神情似羞似怯,话说也是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声若蚊蝇。
举动反常,欲言又止,让傅星樊的脑子嗡得一下炸开了。
听她的口气、看她的表情,八成知道自己怎么了,而他好像也有点……
如果真是那样,更不能躺在地上。
“好,我不叫医生。”他放下手机,“不过,你不能继续这样待着。”
梅瑰摇摇头,咬牙说道:“没关系。”
“不行,我抱你上床。”傅星樊一只手从梅瑰膝下穿过,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人抱起。
“别……别碰……”被摸额头时,梅瑰条件反射地想拍掉他的手,奈何浑身无力,现在发生大面积接触,四肢不听使唤,身体却本能地发起了反抗。
瘫软如泥的少女像条黄鳝似的在怀中扭来扭去,傅星樊任由她闹腾。
哪怕粉拳砸在肩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