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外走进两个官兵,他们手里抬着担架,担架上盖着一张白布。
县令说:“掀开吧”
白布打开,露出殷傅已经冰凉的尸体,尸首被水泡得臃肿,但依然能认出那就是消失不见的殷傅。
“下官的属下们是在河的下游找到殷公子的尸首。”
殷傅浑身湿哒哒的,脸色白如厉鬼,身上还隐隐有浸黑的血迹。
殷西辞蹲在担架面前,摆弄着殷傅的尸体,最后还把他的上衣给扒了,“他身上有二十八处刀伤,其中致命伤共有二十处。”
“这么多?!”萧琼华瞪大眼,“他这是招惹了什么仇家吗?”
林钊缙道:“我记得他是在文若雪被人救走后才消失不见的。”
萧琼华想到文若雪当时在码头说的话,“难不成是文若雪的同伙干的?”
“应该是。”林钊缙接话:“可能是殷傅撞见有人救文若雪,他追上去,结果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两人一言一语,殷西辞沉默着,指尖摁着殷傅胸口处的一道暗伤。
那道伤的痕迹很淡,若不是尸体泡在水里,让皮肤更加肿胀松弛,也使印迹显现出来,殷西辞或许很难发现。
这个天气,尸体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发臭,更何况殷傅已经死了有几天,尸首散发出恶臭,萧琼华闻着那味抖了抖身体,她捂着鼻子,蹲在殷西辞身边,瓮声瓮气的问:“西辞,你在看什么呀?”
“阿琼,你看这。”殷西辞指着那道暗伤,语气温温柔柔的给她科普:“殷傅中99zl了南洋武士特有的杀人指法,这种指法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令受害者根骨尽断,手法极其残忍。”
“南洋武士的杀人指法?”萧琼华一脸懵逼,她都没有听过南洋这个地名,更不知道什么残忍的杀人指法。
“嗯。”
“西辞,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萧琼华竖起大拇指,眼里带着崇拜。
林钊缙在旁说道:“殷西辞,想不到你见识还挺广的。”
“都是在医书上看的,没什么大不了。”殷西辞站起身,笑得意味不明:“不过可以断定,杀害殷傅的人正是南洋武士。”
萧琼华问:“南洋武士怎么会出现在垂杨县,文若雪又是怎么认识对方的?”
“或许对方就是冲着殷傅来的。”殷西辞说这句话的时候,抬眸望向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张忆舟,笑得无害又单纯。
张忆舟对上她的视线,面上沉着冷静,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县令问:“那殷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人死不能复生,李县令,你安排人把殷傅的尸体运往都城,送到殷丞相家里。”林钊缙说。
“噢噢,好……”县令忙不迭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咻地瞪大眼,结结巴巴道:“送送送到殷……殷丞相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