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而已,给了便给了,我这就去找她说!”
夜深。
孟行舟到了孟清月的屋子,叩门,进屋。
简短的说了一句,“搬。”
翠儿原本正在给睡下的姑娘掖被角,还说着姑娘寒气侵体,今晚得多盖几床被褥。
下一秒,便见得孟行舟闯开了门,还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小厮。
“这是做什么?”翠儿急了,孟清月也从床上坐起身,皱了眉头。
孟行舟淡淡开口,“长乐要借你的屋子一用,你今晚就搬出去吧。”
孟清月一脸荒谬的看着他,
“孟行舟,你三更半夜闯进我的屋子,就是为了让我给孟长乐腾地方么?”
孟行舟也蹙起了眉,两人虽非亲兄妹,但皱起眉头的疏离模样却是如出一辙。
“注意你的措辞,孟清月,你不过只是一个养女而已,侯府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
孟清月抿着唇,却发现自己竟反驳不得。
她只穿着贴身的寝衣,穿堂风刺骨,她低低打了个寒噤,却没来由生出几分难堪来。
真是,自取其辱啊。
“那明日再搬可以吗。。。。现下天色有些晚了。。。。”
“不可以。”
孟行舟的语气依然冷漠,“长乐的事情耽误不得,你莫要再故意拖延了。”
说着,便吩咐小厮动手搬东西。
孟清月攥着锦被,只觉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凉意,她低低叹了一口气,终还是一寸一寸松开了手,不再多言。
直至看见小厮粗鲁的从柜子上摘下一个瓷娃娃,忽而这才慌了神,
“住手!”她惊呼。
孟行舟有些不耐,示意小厮不必理会,孟清月不由得愈发情急,当即掀被便要起身,
小厮眼疾手快,孟清月心急如焚,两人拉扯争执不下,随即“啪”的一声,
瓷娃娃滚落在地,碎成一堆瓷片,
孟清月失了支撑,重重跌落在地,手掌按到了碎裂的瓷片之上,缓缓渗出血来,
可,她却感不到一丝疼痛。
从娃娃落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