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元奚看着她,嘴唇微微抿了一下,说道,“谢谢你照顾谨言。”
助他找回了求生的信心,也拿他这般为重。
南荣元奚到现在才明白,为何自己的弟弟会说,想要死在她的身边。
他们之间虽有情,可南荣元奚能看出温蓉蓉根本就未曾自觉,未曾自觉便能做到如此,他确实该谢谢她。
“我也没怎么照顾他,他也很照顾我,”温蓉蓉说着,从储物袋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干饼子,问南荣元奚,“吃吗,谨言专门给我做的干粮。”
南荣元奚低头看了一眼,他从没吃过南荣慎做的东西,这东西看着太可怕了,一看就很噎人,要不然他怎么没有吃就感觉到噎了?
他看着温蓉蓉晃着脑袋咬下一块,然后津津有味咀嚼,忍不住说,“很快到下一个城镇,就要休息,你少吃点……”再噎死了。
温蓉蓉吃了半块,剩下半块又放回去了。
确实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咸。
喝了好几杯水,就想方便,可算忍到了下个城镇,上了厕所吃了正经饭食,这才重新上路。
这一路几乎日夜兼程,马匹会在城镇驿站中换掉,而随行的人也会轮番休息。
温蓉蓉一路都在南荣元奚的马车里,除了正常的吃东西洗漱和方便,她几乎不下车,她从不对危险的事情好奇,她抗拒心中莫名其妙对云无常的亲近,索性离他远远的。
不过云无常和他带来的海潮国鸿达至尊的亲卫,这一路也都很老实,没人搞事情。
这一晚人困马乏,夜宿荒郊,温蓉蓉在南荣元奚的马车里面滚得惬意,南荣元奚却好多天都没有躺下睡觉了。
马车再大,躺下也会碰到温蓉蓉,南荣元奚索性每夜都靠坐着车壁睡觉。
他答应自己弟弟和温蓉蓉的二哥要照顾她,就真的非常照顾她,食宿全都紧着她先,委屈得他自己几夜睡不安稳。
夜里反正在车里坐着也睡不着,南荣元奚下了马车,准备寻个没人的地方松松筋骨。
谁料一下来,正好碰见坐在马车车顶上仰着脸,对着月亮眯眼的云无常。
“宗主,不若进我的马车中躺一会儿吧,”云无常像晒太阳一样晒着月亮,“这么多天都没有躺下,辛苦宗主了。”
南荣元奚的眼睛瞬间眯起,无声看向云无常,德明宗马车的车厢里面是有禁制的,正常来说,哪怕温蓉蓉和南荣元奚在里面打起来,只要设下禁制,谁也不知道。
云无常又是如何知道他这些天来都不曾躺着休息的?
南荣元奚有些心惊,想到他和温蓉蓉谈论的那些事情,搞不好也被这云无常窥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