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孙抬手拍了李向东的肩膀一巴掌,“说干的,少扯这些没用的!”
“行吧,那我长话短说,我下乡的农村,牛棚里住着一位被打倒的道士,咱不是心眼好嘛,时不时的会给他送个窝窝头填肚子,然后作为回报,他教给我一些鉴赏古玩的知识。”
“后来相处的久了,我就开始喊他师傅,我能知道闽省哪里有小市场,也都是我师傅跟我说的,他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多了,知道的也多,我用我省吃俭用大半年攒下来的窝头,从我师傅嘴里换出来的这些消息。”
李向东嘴里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他也不怕事后蛐蛐孙真的去核实。
他下乡的王家沟子,确实有一位被打倒的道士被长期看管着,不过住的不是牛棚。
牛棚可是好地方,前些年被打倒的人多了,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住上牛棚的。
老道士住在村里的一间破土坯房里,他本人可能是精神上受到了打击,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消失不见了。
当时村里因为这件事情众说纷纭,有说老道士是装疯卖傻,故意让村里的民兵队降低了警惕,然后趁机溜了。
也有说老道士神志不清,应该是不认路疯跑进山,让山上那些野兽给吃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李向东回城前都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不过,这却丝毫不耽误李向东把老道士当成自己的挡箭牌。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小林子他们都说你命好呢,东子,你丫确实命好啊!下个乡,不仅娶到手个好媳妇儿,还特娘的认了个牛比的师傅。”
“阿哲你说的对,我东哥命好,咱们俩只要紧紧的跟着我东哥,咱们俩的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哎~侯三,你还甭说,你这话说的挺有道理。”
李向东听到侯三和阿哲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他就是知道自己面对侯三和阿哲时,压根不需要费多少的脑子
他重点需要糊弄的对象,唯有蛐蛐孙一人而已!
“孙叔,我解释的够清楚吧?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蛐蛐孙搓着下巴,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如果你小子没有骗我,那你师傅也真真的算的上是一名奇人了,东子,等咱们回京城了,你带我上门去拜访拜访。”
“晚了。”
李向东长长叹了口气。
“嗯?”
看到蛐蛐孙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李向东故作伤心的解释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应该已经不在了,打三年前他从村子里偷跑出去后,我至今再也没有过他的任何消息。”
他的语气里带着追忆,思念和期盼,三种情绪夹杂其中,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侯三凑到他身边安慰道“东哥,你师傅不会有事的,你要这样想,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指不定你师傅现在在哪吃香的,喝辣的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难说啊~”
李向东摇了摇头,“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从村子里偷跑出去的,他身上一没有介绍信,二没有钱和粮票,都一大把的年纪了,风餐饮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东哥,你师傅怎么跟孙叔一个毛病呢?”
侯三说话这句话的时候,盯着蛐蛐孙的那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一转。
好似在盘算着如果没有他们三个的话,身上没有钱和粮票的蛐蛐孙,自己个儿在闽省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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