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说,只要你不怕母亲用大棒子抽你,我是无所谓的。
但想想这人的脾气,只能闭着眼睛,装睡着了。
“就这么办了。”
贾珍没得到回应,干脆起床,“来人,叫赖升。”
其他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事还得交给赖升干。
于是,没多大一会,宁国府入夜未成,又热闹了起来。
难得和同僚喝酒,醉醺醺晚回来的贾政被王夫人伺候着喝了醒酒汤,这一会正泡脚,就听到了敲门声。
“太太!”
周瑞家的在外面轻轻敲门,“东府那边又闹起来了,您看要不要跟老爷说一声?”
“老爷醉了,明个再说。”
王夫人看了眼闭上眼睛假寐的贾政,想了一下,又道:“你们报给大老爷吧!”
“什么事?”
贾政微微睁目。
“您醒了?别提了,今个家里出了大事。”
王夫人还在心疼她的一千两银子,“大哥和珍哥儿在族学闹了一天,打了好些人,代儒太爷在学里待不下去了,要带着他家孙子回乡了。”
什么?
贾政霍然睁目,“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也很看不上那位十二叔的教学水平,可如此大事居然不跟他说一声,“老太太知道吗?”
“老太太知道。”
王夫人叹气。
“知道?”
贾政绷起来的身体,又微微放松,不看进来的婆子,“老太太没阻止?”
母亲不会让大哥胡闹的。
如果知道,而十二叔还要离开学里,那只能是那位十二叔的问题。
不过……
“你们怎么也没让琏儿通知我一声?”
“您不是一早就约好和陈大人他们喝酒吗?”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今个这场风波,是从东府蓉哥儿和瑞小子打架开始的,瑞小子骂了一些话,大嫂子知道了,气的厥了过去,珍儿才起了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