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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ldo;你来这儿干什麽?&rdo;凯利的身边有一个女孩,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怕。

&ldo;病人上门了。今天不上班。要照顾她。她的名字叫多丽丝。&rdo;凯利说道,声音就像是个外科医生在给护士下命令。

&ldo;等一等!&rdo;桑迪直直地站在那,脑子在不停地打转。凯利头上戴着一个女人的假发,样子很脏,脸也没刮,衣服也很破旧,但眼睛像在燃烧一样,似乎充满愤怒,两只手也在发抖。

&ldo;记得帕姆吗?&rdo;他问道,语气很急。

&ldo;啊,是的,可是……&rdo;

&ldo;这个女孩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我不能帮助她,现在不行。我还有其他事要办。&rdo;

&ldo;你要干什麽,约翰?&rdo;桑迪问道,她的声音也很急迫。但很快地,一切都清楚了。她在厨房吃饭时,那台黑白电视机中播送的新闻报导,还有在医院时他眼中的那种神情,以及他现在的表情,那种奋不顾身的同情之心,和要求她给予的信任,都告诉了她已经发生的事情。

&ldo;有人在迫害她,桑迪,她需要帮助。&rdo;

&ldo;约翰,&rdo;她小声说:&ldo;约翰……你正在把自己的性命交在我的手中……&rdo;

凯利笑了,接着,他又用严肃的口吻说:&ldo;是的,第一次做得很好,不是吗?&rdo;

他把多丽丝推进门,然後便回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ldo;我要病倒了。&rdo;多丽丝说道。桑迪连忙把她带到底楼的浴室。那年轻女人在那儿跪了一两分钟,然後脱光衣服,跳入了那白色的浴缸之中。一分钟後,她抬起了头。借助瓷砖反射过来的光线,桑德拉。欧图尔看见了她那阴沈的表情。

第二十章 减压法

四点以後,凯利把车开到了小船坞。他将斯考特停放在自己游艇的船尾,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任何人。他走出车,来到後面把行李厢打开。

&ldo;出来。&rdo;他对比利说。比利从行李厢内跳了出来,凯利推他上了甲板,然後命令他走进游艇的主舱。接着,凯利找来一个手铐把比利的手腕栓在甲板的一根小柱子上。

十分钟後,游艇开动了,直奔海湾驶去。凯利此时才感到一阵轻松。他让游艇自由行驶,自己解开了比利手上和腿上的电线。

凯利感到很疲倦。把比利从福斯车弄到斯考特花了他不少力气,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又将自己的那包衣服丢在街角,等待收垃圾的清洁工在六点前清除。他很幸运,在进行这一切的时候,他没有碰上送早报的人。现在,他又坐回驾驶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伸着懒腰,感到自己的努力终於有了结果。

凯利把客厅的灯光弄暗了一些,以免在航行时幌眼。港中还停有五六艘货船,但目前仍没有开动的迹象。在这一时刻,海面上风平浪静,岸上的点点灯光在水面上微微跳跃着,红绿色的航标灯时亮时灭,告诉人们什麽地方存在着搁浅的危险。

逆戟鲸号游艇现在已经驶过了卡罗炮台。该炮台是六十年前一位名叫罗伯特。李的美军上尉建立的。

在炮台附近,拖船已开始行动,正将各种船只拖出自己的泊位,或将新来的船只拖进港湾。主机的声响打破了海面的宁静,预示着繁忙的一天就要开始。

&ldo;你到底是什麽人?&rdo;比利问道。他的双手仍被反铐着,但两腿可以自由活动。

他坐在客厅的甲板上,感到无法忍受面前的寂静。

凯利喝了一口咖啡,伸了伸疲惫的双臂,没有理睬比利的问题。

&ldo;我问你,你到底是谁?&rdo;比利提高了嗓门。

今天看上去是晴天,天空万里无云。黎明前的苍弩上仍挂有不少的晨星,预示着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但是八月的太阳也将用它那炽热的光线,烧烤着大地上的万物。

&ldo;听着,屁眼,你他妈的究竟是什麽东西?&rdo;

凯利在驾驶台上移动了一下身子,又喝了一口咖啡。罗盘的方向正指着航道的南端。一艘灯火辉煌的拖船拖着两条货船正朝这边驶来。它们可能来自诺福克。但因距离尚远,看不清是何种货船。凯利查看了一下对方的灯光,看到灯光已完全打开。这会使海岸防卫队很高兴,因为当地的拖船一般不是这种情况。凯利不知道这些船只来往在海湾上究竟是为了什麽。这种日复一日的单调的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以同一个速度,每天都运送着同样的东西,究竟有什麽意思。当然,他们的收入不错。

&ldo;嘿,好吧。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麽事。但我们可以谈谈,好吗?&rdo;

今天没有风,但天气很热。凯利开始向南行驶,他可以看到安纳波利斯海湾桥头的红色灯光在闪烁。东方地平线上已升起第一线曙光。日出前的两个小时是一天中最好的时辰,但目前没有人顾得上欣赏这一切。人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周围正发生什麽事。凯利觉得自己发现了什麽,但船舱的玻璃挡住了他的视力,因此他离开驾驶座,来到了甲板上面,他举起自己的望远镜,接着又举起了自己的无线电话筒。

&ldo;逆戟鲸号呼叫海岸防卫队巡逻艇,完毕。&rdo;

&ldo;逆戟鲸号,海岸防卫队巡逻艇,我是波泰奇,是凯利吗?你这麽早出来干什麽?完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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