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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第1页）

&ldo;谢谢你们。&rdo;多丽丝声音很微弱。&ldo;比利和李克在哪？&rdo;&ldo;我不认识他们。&rdo;桑迪答道。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她读过当地的报纸，但她总是记不住上面的名字。欧图尔心想，实际上她并不了解多少情况。她的心很乱，即使她尽力去思索此事，但那只会把自己弄得更加糊涂。现在不是搞清事实的时候，莎拉曾经和她谈过这个问题。现在只需对事情有一个大致了解，具体问题待以後再说。&ldo;是那些人伤害吗？&rdo;多丽丝全身赤裸着，只盖了几条毛巾。这样对她进行治疗更方便些。她胸部和腹部的伤痕正在褪去。原来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已渐渐变成了黄色。这说明她的身体正在复原。桑迪心想，她还年轻，尽管现在尚未完全康复，但她会慢慢好起来的，身心都会痊愈起来。她的感染正在对大量的抗生素作出反应。高烧已经退去，她的身体状况现在已可以接受正常的恢复治疗了。

多丽丝转过脸，睁开眼睛。&ldo;你们为什麽帮助我？&rdo;

回答这一问题很容易。&ldo;我是位护士，布朗小姐，照顾病人是我的工作。&rdo;

&ldo;比利和李克？&rdo;她又想起了往事，说道。她现在的记忆并不稳定，主要想到的还是跟痛苦有关的事。

&ldo;他们不在这。&rdo;欧图尔对她说。她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对这种回答很满意。&ldo;我想，他们再不会来打扰了。&rdo;病人的眼中流露出理解的神色。桑迪想，这种情况真令人感到鼓舞。

&ldo;我必须起来一下，请……&rdo;她开始移动身子，但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捆在床上，她不知道这是为了医疗的方便。

&ldo;好，等一等。&rdo;桑迪把皮带解了下来。&ldo;觉得可以站起来吗？&rdo;&ldo;……

试一试……&ldo;她呻吟了一声。她的身子还没有抬到叁十度就支持不住了。桑迪帮助她坐起来，但她的头仍然不能挺直。帮她站起来更加困难。但到盥洗室的距离不远，她忍着疼痛终於走到了盥洗室，桑迪扶她坐在马桶上，同时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用水打湿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脸。

&ldo;这是一大进步。&rdo;莎拉。罗森在门口看到这情况，说道。桑迪转过身，对莎拉笑了笑，示意病人情况有所好转。把多丽丝送回卧室时，她们替她披上一件睡衣。

桑迪换了一套床单，莎拉又让病人喝了一杯茶。

&ldo;多丽丝，今天看起来好多了。&rdo;莎拉说道，一面看着她把茶喝下。&ldo;我觉得很难受。&rdo;

&ldo;没关系，多丽丝。起先难受，然後就会好受起来。昨天的情况可能什麽也感觉不到。想吃几片面包吗？&rdo;

&ldo;我觉得很饿。&rdo;

&ldo;又一个好兆头。&rdo;桑迪说道。从她眼中痛苦的表情，她们知道她一定头痛得厉害，今天只能用冰块加以治疗了。她们已经花了一周的时间来清除她体内的毒素，现在不宜再增加药量。&ldo;把头靠在後面。&rdo;

多丽丝按照吩咐把头靠在垫着东西的椅背上。这张椅子是桑迪在一次车库拍卖会上买来的。多丽丝又闭上了眼睛。她的四肢软绵无力，双臂瘫放在两侧的毯子上，莎拉递过来一片面包。而桑迪拿了一把梳子帮她梳头。头发很脏，需要清洗，她现在只能把头发理顺一些。

病人常常从医生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的病情，尽管这似乎有些奇怪或不合逻辑，但情况确实如此。突然，多丽丝颤抖起来，桑迪不禁一惊。

&ldo;我还活着吗？&rdo;这是一个吓人的问题。

&ldo;当然，&rdo;莎拉回答说。她又为她检查了血压。&ldo;高压一百二十二，低压七十八。&rdo;

&ldo;很好！&rdo;桑迪说道，这是一周来最好的情况。

&ldo;帕姆……&rdo;

&ldo;怎麽回事？&rdo;莎拉问道。

多丽丝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仍然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如果是死，那她又发现了什麽永恒的东西了呢？&ldo;头发……在她死去的时候……替她梳头。&rdo;

天啊！莎拉想起，在自己的家乡绿泉谷时，山姆曾对她讲过有关帕姆死亡的一篇报导，但他没有详细叙述，也没有那种必要，头版上的照片已足以说明问题。莎拉轻轻摸了摸病人的脸。

&ldo;多丽丝，是谁杀死帕姆的？&rdo;她原以为在这时同病人提出这个问题不会增加她的痛苦，但是她错了。

&ldo;是李克、比利、博特和亨利……杀死了她……亲眼看着……&rdo;这女孩开始哭起来，抽泣更加重了她的头疼。莎拉收回递上去的面包，她可能马上就要呕吐了。

&ldo;他们让亲眼看着？&rdo;&ldo;是……&rdo;多丽丝的声音犹如死人。

&ldo;让我们现在不去想这件事。&rdo;想到死，莎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ldo;好了，&rdo;桑迪想把话题岔开。&ldo;最好不去想它。&rdo;

&ldo;我累了。&rdo;

&ldo;好吧。让我们扶上床睡下，亲爱的。&rdo;两个女人把她扶到床上，桑迪让她穿着睡衣，在她的额头上放了一个冰袋。多丽丝很快便睡去。

&ldo;早餐做好了，&rdo;莎拉对桑迪说：&ldo;现在不用再把她绑在床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