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舒骂了一句,又跟白婉清说了周悦溪偷画礼服的事情告诉了白婉清。白婉清又一次将她捆了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男扮女装她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是男是女?”一旦周悦溪说出“周悦溪是个女生”,她就会挨打,一次又一次。“我叫魏至棋,是男孩子。”奄奄一息的周悦溪总算是松开了口。终究她低下了头,因为她无法承受这个女人的怒火。然后,她就被锁在了储藏室里。生锈的大铁门已经划挂上了一把金色的大锁。“饿着肚子才能更好的想明白,什么时候你能把周悦溪这个人忘了,我就让你吃饭!”白婉清说出了这句话,算是给周悦溪一个下马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周悦溪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储藏室的金属大门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艰难地抬头,看到了一张英俊的面容。少年的肌肤晶莹剔透,五官清秀,俊美得不像话。他的面容带着一丝十多岁年轻人特有的青涩,此刻正隔着一扇小方窗户,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喂,肚子饿了吗,我给你拿了点东西。”少年从怀里掏出一点面包,语气温和得像是吹来一阵清风拂面。周悦溪拖着酸痛的身子,缓缓地走到了房门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唯恐被人注意到。“别担心,这里没有别人,快吃吧。”小男孩的手往她这边挪了挪。她颤抖着,抬起了那只血淋淋的手臂,眼中还残留着恐惧。那男生看了看她,低下了头,声音很轻地说:“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是饥肠辘辘,直接抓起一块面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的仪态,活脱脱一个穷鬼。她飞快地将面包吃完,又想到了小男孩说过的那句话,微微皱眉:“与你何干?”她的嗓音不再是她原本的嗓音,反而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嗓音,沙哑而难听,让人觉得像被人在耳朵上划了一刀。“我是魏至棋!”“你是魏至棋?原来你叫魏至棋啊!”周悦溪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所以,她假扮的那个人是他。这么多年,白婉清把魏至棋护的严严实实,从来没有让他们见上一次。如今,总算是见到了。“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周悦溪眸色一寒,全身戒备,如同一头浑身长满了倒刺的刺猬,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这个世上,她根本就不认为还有什么好人,特别是魏家人。“我看你挺惨的。”魏至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惨,我周悦溪是周家大小姐,永远都是。”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决绝。魏至棋整个人都懵了。只是这一眼,便让少年失了魂。转眼十年过去了。魏子舒从国外回来,整个魏家人都在忙着迎接她。白婉清一大早就在客厅等着了,一边等着,一边问着下人们准备的情况。一道人影闪过。她五官精致,五官精致,衣袖轻卷,手臂修长,看上去就像是从画卷里走出的二次元美青年。承受危险白婉清抬起头,在看到周悦溪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要去哪里?一会儿厉家的晚宴,你要替至棋去,厉氏集团的继承人继位,到时候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要好好结交一下,免得丢了魏家的面子。”“嗯。”周悦溪面无表情,眼底的寒意更甚。她实在是不能理解白婉清在想什么。这么重要的晚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是看在她保护孩子的份上,她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吗?这么多年来,白婉清很少让她出去,除非是在危险的情况下,为了保护魏至棋,她才会站出来挡枪。“妈,你怎么没出来接我?”魏子舒才从外面回来,她急匆匆地踩着一双高跟鞋,看到白婉清竟然还在和其他人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道我穿着高跟鞋到底有多累!”“我的好女儿啊,你终于回来啦!”“把包给我好好收起来!”魏子舒习惯地将自己的包丢给佣人,骤然对上周悦溪抬起头来的瞬间,她的心猛地一跳。周悦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衣领敞开着,露出雪白的脖子,肌肤如新月,一双眼睛里满是柔情。魏子舒一时没认出来,还当他是哪个世家的少爷,心里一阵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