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赵二木偷了税银,又将我父亲腿打断,这两件事他必须付出代价。”何秀儿借着村民们在此愤懑不平,底气也多了不少。
赵二木趴在地上嘶声吼道:“枝枝,别听她胡说,我没有偷税银。”
两人各执一词,必定有真有假。
赵枝枝拧眉看向赵一木,却见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睛,她心中顿时来了火气,恨不得将毛手毛脚的赵二木亲自修理一番。
赵一木不知赵枝枝心中所想,还在一边挣扎,一边为自己辩解,“枝枝,我只是捡到了税银,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逮到了,之后就把它还回去了,我真的没偷税银。”
赵一木摸了摸鼻子,凑到赵枝枝耳边小声道:“枝枝,二木虽然有些混账,但方才他并没有离我太远,而那税银被油布包的很严实,我确实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
赵枝枝看着胸有成竹的村长及其女何秀儿,眉眼稍暗。
如果真如赵一木和赵二木所说,那今日偷税银一事便极有可能是场早已被谋划好的请君入瓮局,恐怕不好收场。
何秀儿瞧着赵枝枝不再出声,反而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不安表情,心中当即乐开了花。
她趁机讽刺道:“你们赵家人从来都是满嘴谎言,你没偷税银,那税银还能平白无故消失了不成?”
“何秀儿你个臭婆娘,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把你的脸给你扇烂。”赵二木气得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何秀儿见赵二木被压制着趴在地上起不来,还有胆子在这大放厥词,嗤笑了声后,佯装害怕地拍了拍胸口,“你这种恶人当真是无法无天,犯下如此大错,至今还不愿悔改。”
她朝赵枝枝递去挑衅的眼神,突地大声道:“大伙还等什么,你们也算是得罪了赵二木,他日后定不会放过你们,既如此,不如现在就让他尝到教训。”
压制着赵二木的几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眸中不约而同闪过狠意,其中一个又举起了粗重木棍,另外两人竟要把赵二木的腿抬起来。
赵枝枝厉声叫停,脸上的冷意似乎快要凝结成冰,“你们最好想清楚,是否要这么做!”
举起木棍的人被她手上银针反射的冷光闪了下眼睛,接着就听赵枝枝好整以暇地说:“只要你敢动手,我就能让你下辈子不能人道,就是不知,这个代价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何秀儿眼见持有木棍的人不敢动弹了,愤而怒吼道:“赵枝枝,你欺人太甚,真当小荷村是你赵家人的天下了吗?”
赵枝枝不耐烦地看向她,“何秀儿,你可知你这句话若是传出去就是大逆不道,这天下无论是小荷村,亦或是其他城镇,就连京城都是天子的所有,你敢把小河村称为是我赵家人的天下,难不成是对当今天子有意见吗?”
这口锅盖下来,何秀儿连同村长一齐变了脸色。
何秀儿慌乱大声反驳:“赵枝枝,你莫要信口雌黄,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赵枝枝懒得同她继续争辩,也没那么多时间在这耗下去。
她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抱着腿的村长,缓步上前,指尖银针随着光线时不时闪烁一下,无人敢拦她。
很快她就走到了何秀儿的身前,冷眼与她对峙。
何秀儿吓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却还是硬着头皮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爹是村长,待会县衙里的人是专门来见我爹的,他要是有什么事儿,你们全家人都跑不掉。”
这话听着很是新鲜,不知道的还以为村长是什么大人物。
赵枝枝收回审视的眼神,不屑地哧了声后绕过她走到村长跟前。
她蹲下身,伸手捏了捏村长疑似受伤的右腿。
只轻轻捏了一下,村长就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