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姚舒儿送回酒店,临道别的时候还是意外的牵起了姚舒儿的手。
那绅士的标准动作,很珍惜小心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忽然让姚舒儿心跳加速了一下。
“今天很开心,以后可以叫你舒儿吗?”
姚舒儿没说话,对方就当默认了。
“明天去我家转转,我相信你会爱上那的。家里好久没来女客了,我真的很期待你的到来。”
他人上车走了,姚舒儿却迟迟在酒店门前徘徊着,看着那远去的车。
她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这个与齐沐同病相怜的男人,让她想到了齐沐,似乎也将那无处安放的想念也一并投射到了他身上。
——————————
第二天,她如约跟着Ivan往佛罗伦萨进发。
在车里的时候,夏逢春发来了信息,问她情况。她趁Ivan放行李的时候,把电话给了司机,让司机打上了地址,夏逢春这才放心的,没再打扰。
“别担心,Ivan看着还不错,我去散心几天就回来。”
车开了几个小时,就到了Ivan的住所。那是一座很有年代感的小古堡,远处还有很大一片一望无际的葡萄园。
“你们家是做葡萄酒生意的?”
“是葡萄酒生意起家的,现在还有别的生意在做,但是我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这里的,因为安静。”
Ivan到底什么来头,姚舒儿还是不太清楚的。但看这个架势,也不是一般的富豪那么简单。
姚舒儿跟着下了车,一路被带着,进了古堡的大厅,看着厅里也放着大大小小的几个雕塑。墙上还挂着一些油画的人像,是很有欧洲古典电影里的那个味道了。
姚舒儿走到那个最大的雕塑前,看着。这雕塑雕了一个老头,下面还有好几个年轻人在他脚边。
“这雕塑上的老人好凶啊,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厅里?”
Ivan无奈的笑着,又觉得这女人挺可爱的。
“你没看过这个雕塑吗,我家里放的是仿制版,原始版的在美国那边的博物馆里。”
姚舒儿一惊,瞪大了眼睛:“原来来头这么大?那是因为很值钱你摆在这里的吗?”
“不是,这雕塑上的老人是我们家族的祖上。”
“!!!”姚舒儿一惊,忽然感觉好尴尬,自己太失礼了。
“我家族是盖拉迪斯,但是经过一代一代,已经分出了很多旁支,我也得看看族谱才能弄明白,我跟这雕塑的人的关系。”
“那你也算是当地的贵族了?”
“算是吧。我爷爷当时不顾家里反对娶了新加坡的华裔,之后他就不太过问家族的事了,但是生意还是照做的。”
姚舒儿又故作镇定,但是确实心里是惊到了。她想过Ivan很有钱,但没想到是个当地的贵族。
“跟我走吧,舒儿,上楼看看给你准备的房间。一会儿收拾好了,我带你去葡萄园转转。”
因为得知了Ivan的真正的身份,整个一下午,姚舒儿都显得拘束了很多。
但葡萄园的田园风光也真的不错,在这里走一走看一看,听着Ivan跟她讲葡萄酒的制作流程,还带着她去尝了自家收藏的招待贵客才拿出来的顶级佳酿,这一天过要比在罗马还要难忘。
“舒儿,今晚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我们明天继续。”
“好。”
Ivan看起来好像很忙,他就很匆忙的别了姚舒儿,就上楼去了。
这是他的家,姚舒儿也不好未经他允许就到处走。还好有佣人服侍,她洗了澡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可到了床上才发现,自己的包包不知道被佣人放哪了,手机也在包里。她想着明天再说吧,也累了,倒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着,半梦半醒间,总隐约听到楼上有东西碎掉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这地方早上看着是恬静的,可到了晚上,因为远离市区,就感觉阴风阵阵,呜呜呜的只能听到风声。
这四周寂静的瘆人,姚舒儿裹紧了被子,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