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书淮愣愣地点点头。
没有快速通讯的时代,等待是最常见的约见方式,可日落那么长,相见的人一定能遇见。
金辉洒满河水,这条支流的水流不疾不徐,像是在讲一个悠长的故事,缓缓地,平静地。
覃书淮不知道他用意为何,还是带上一盒定胜糕,为他祈福。
断桥是采牛郎织女的典故,名为断桥,却十分完整,每年都有许多有情人来此桥上相会,定情。
覃书淮不敢想象孟济楚要说什么,她像个青春期的小姑娘,满怀期待,却又害怕。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断桥上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孟济楚的身影。
金乌西沉,随后一缕光消失在水面,覃书淮顾自笑笑,如今战事吃紧,他也越来越忙,来不了才是常见的。
酒铺早就撤了酒旗,她踩着房檐的阴影,一步一步走回去。忽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一间店铺中,外面熙熙攘攘有过路的人群,自己的嘴却被堵的严严实实。毕竟开封的治安还是不错,想青天白日绑一个人出城,还是有些难处。
旁边有两个本地人打扮的商人,脸上的轮廓却更像是,匈奴人。
“你和孟济楚什么关系?他有意于你?”其中一人发问,带着浓重的口音。
覃书淮对这两人的智商表示惋惜,她堵着嘴呢。呜呜呀呀一阵,另一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瞬间感受到彻骨的冰凉,似乎自己的皮肉正在慢慢被他割开。
“不要大喊大叫,不然……”
覃书淮嘴上堵着的白布被取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我们之前订过亲,后来我们家败落后,孟家就退亲了,现在没有关系,你们想干什么?”
“多余的话不要问。”一记耳光毫不客气地向她扇来。
“我们可是观察过了,孟济楚常去你们家,最好说些实话。”拿刀的人明显握得紧了些。
她说的话可句句属实啊,覃书淮冤枉。实在不信,她也没办法,索性装晕,这个瘦弱的模样,装晕是很有说服力的。
她两眼一瞪,一闭,耷拉着脑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人又重新堵上她的嘴,说什么等几天看看情况,她只求谁能快点发现自己。
卿远知那日有事耽搁,傍晚才到覃府为席兰心开药,却没看见覃书淮。
席兰心和杜宇倒是对她不时的消失毫无意外,覃夫人则有些担忧,却也没有多想。
此时孟济楚上门,问覃书淮的行踪,众人才发现她失踪了。
卿远知立马赶回去,叫云生调动全城的眼线,务必要找到覃书淮,多事之秋,务必要小心。
卿远知父母一直在江湖上行医,却不像他只治疑难杂症,因此获得了许多的名声,死里逃生的追随者也不少。虽然他脾气有些古怪,但是看在卿家的份上,他在江湖的势力,远远比想象的多。
此时孟济楚不能动兵,他便是覃书淮唯一的希望。
屋内,覃书淮安静地看着油纸窗由金黄变成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