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大家病情恶化的原因罪奴找到了,是水源的原因。”
他情绪一激动,猛咳一声:“怎么回事!”
司芗绾看他病情这么重还有心思操心其他事,忍不住说道:“大人在急什么,您今日就是思虑过度才导致病情加重,罪奴二婶稍早之前死了,大人要是想多活两日就老实遵医嘱,而不是思虑过重给别人添麻烦。”
她把话得很重,不然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听。
宗晏纾被骂了一顿还得老实点点头,应声“是”。
孟德暗暗给司芗绾竖起大拇指,他着急了一天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还得是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头儿这副吃瘪还委屈的模样。
宗晏纾即使病着也是病老虎,闪电般的目光倏地看向孟德,后者背脊一凉,赶紧收起看戏的心态一脸正色。
她没理会他的别扭,说起生水的事。
“罪奴在女罪奴营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今日病情恶化和大家染病的原因,不是因为相互传染。”
两人面色一震,孟德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喝了生水,如果罪奴判断没错的话是水出了问题。大人需要立即下令全营不得再饮生水,连夜带人查找北境城用水水源出了什么问题。”
宗晏纾立即叫来外面的亲卫将禁止饮用生水的事当成军令下达下去,让孟德连夜带人去水源看看。
“大人,查找水源的问题罪奴需要一同前往。”
宗晏纾思忖片刻没有反对,“你去吧,但夜晚凶险,老孟你亲自负责她的安全,一定不能出事。。。。。。。”
这话说得好像很担心她一样,他又补充一句,“她现在关系到边卫和北境城的生死,我并非因为私情。”
孟德愣了瞬才应道:“是大人。”
司芗绾也奇怪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还刻意解释一句,又没人多想什么。
屋内气氛尴尬,宗晏纾闷咳一声:“快去吧。”
两人随即离开指挥使司,带着火把人手前往北境湖,这是供应边境百姓唯一的湖泊。
等他们走远,宗晏纾收回目光,情绪复杂。
半个月前谁能想到一个人人看不上的罪奴此刻正关联着整个边卫和北境城的生死,差点就被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