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群将自己义助明教锐金旗,以及舌战群豪,并揪出成昆之事简略说了一遍,张三丰感慨不已。赵敏却是听得冷笑连连,说道:“哼,小贼,你不过是运气好。算得什么?有本事你放了我回去,咱们明刀明枪斗一场!瞧瞧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张超群哑然失笑,道:“赵姑娘,女孩子家,躲在闺房里绣绣花,弹弹琴,学点姑娘家应该学的东西,将来好嫁人,整日喊打喊杀,我担心你嫁不出去啊!”
赵敏面色一红,道:“我是否能嫁出去,与你何干?”
忽然想起那日在绿柳庄被她轻薄的一幕,不由得满脸飞红,又羞又恼。
张超群本想再挑逗挑逗她,但张三丰在场,却也不得其便,哈哈一笑,道:“赵姑娘,你的部属还在外面吧,这三更半夜的,几百号人在外面吹风可不是什么好事,赵姑娘不如再下令,让他们都下山去吧!”
赵敏怒道:“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你还不肯放我么?”
张超群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故意瞧着她胸前,赵敏愈加窘迫,却是不肯服输,涨红着脸蛋,死死地盯着张超群。
超群哥见她那紧张的模样,不禁好笑,回身道:“师父,这郡主娘娘狡猾得很,我亲自押着下山去吧。”
张三丰点了点头。
张超群伸手点了赵敏道,向韦一笑道:“多亏韦兄绝顶轻功,方能一战而定,杨左使呢?”
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杨逍。
“教主,敌人蠢蠢欲动,属下担心他们会伏下好手偷袭。”
张超群点头道:“我知道了,杨兄,韦兄,你们二人守着我师父和师兄,不可懈怠,我亲自送赵姑娘下山去。”
韦一笑和杨逍一齐应喏。
张超群又回转身道:“师父,弟子去去便来。”……
赵敏被张超群以古墓派的点手法点了,无法使用内力,但说话走路还是可以的,张超群押着赵敏走出三清殿,赵敏部属均是怒目而视,有人蠢蠢欲动,有人破口大骂,张超群听了,也不动怒,微微一笑,向赵敏道:“赵姑娘,叫他们都下山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吃个夜宵也要把我们武当派给吃穷了。”
赵敏哼了一声,大声道:“大伙儿全都下山去罢!”
瞧着这好几百人纷纷往山下行去,赵敏道:“今日且让你狠,哼,今日之仇,加上当日绿柳庄中,你对我轻薄之罪,改日定要讨回来!”
张超群鼻中所闻,尽是她处子芳香,心神一荡,笑道:“那日我对你轻薄了么?好像没有罢。”
赵敏又羞又恼,银牙紧咬,重重地哼了一声。张超群见前面的人已经走出一段路了,便道:“郡主,我亲自送你下山吧。”
赵敏瞪了他一眼,正要走,张超群忽然一拍脑袋,道:“我险些忘了,你还有一件东西没给我吧?”
赵敏皱眉道:“什么东西?”
张超群道:“当然是黑玉断续膏了,你手下打伤我殷师兄和俞师兄,说起来,也应该够了吧,你交出黑玉断续膏来,我便……我便饶你三次性命,你看这交易还算是挺划算吧?”
赵敏啐道:“什么饶我三次!我需要你饶么?你想要黑玉断续膏,那也不难,只须你依我三件事,我便双手奉上。”
张超群一怔,巧合,巧合,怎么主角换成本大帅哥,这小妞儿还是提这么个条件啊!
“这个,你说说看。”
赵敏道:“眼下我可还没想起。日后待我想到了,我说一件,你便跟着做一件。”
张超群忽然想起钱钟书在《围城》里写道:但凡男女之间交往,苦无借口,多半就开口借书,这一借一还,就多了两次见面的机会。赵敏要我做三件事,这就是说,至少要见三次面了!赵敏啊赵敏,看你还能逃出本大帅哥的五指山么?
“事先声明,三件事没问题,但是,对我不利的,不违背侠义之道的,我答应你也无妨,哦,另外,也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哦!”
赵敏瞠目结舌,忍不住笑道:“谁……谁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了?你这人,脸皮怎地这么厚?”
她这一笑,艳丽无双,将超群哥给迷得神魂颠倒,呆呆地瞧着她。赵敏见他眼神有异,吓了一跳,急忙道:“我答应你。”
张超群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由得一怔,问道:“那黑玉断续膏呢?”
赵敏从身上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瓶,递了过去,张超群伸手接过,只见这小瓶古意盎然,翠绿剔透,旋开瓶盖,放于鼻端,淡香怡人,哈哈一笑,将这小瓶放于怀中,道:“赵姑娘,这小瓶子我就先收着了,里面的东西哪天用来浇花施肥倒也不错,这绿玉瓶应该还是值老鼻子钱的,咱去当铺当了,能海吃海喝个把月也未可知。”
赵敏微微一惊,问道:“你这是何意?黑玉断续膏我已经给了你,人我也叫走了,你还待怎地?难道你堂堂的明教教主,说话不作数么?”
张超群知道,赵敏哪会这么痛快就交出黑玉断续膏来,果然,见她眼神闪烁,愈发坚信,小瓶之中定然不是真药。
嘿嘿两声奸笑,张超群探手勾住她下颚,微一用力,将她俏面抬起,道:“赵姑娘,这不是黑玉断续膏,你当我是傻瓜么?要不要我先折断你手脚,拿这小瓶子里的药先给你试试?”
赵敏一咬牙,一闭眼,道:“我骗你作甚?你若不信,尽管打断我手脚好了!”
她口中虽硬,心中却是一阵乱跳,只觉此人高深莫测,自己当真是给了七虫七花膏给他,自己自忖聪明,却总是在他手底下铩羽,实在吃不准他会不会真的来折断自己手脚,只待他真的伸手过来,便要认输作罢,将真的黑玉断续膏给了他。
哪知他一只手突然摸到自己肩上,娇躯一颤,睁开双眼,惊恐道:“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