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超群哥跟西毒欧阳“疯”内力血拼时,从山下忽然有人上了来。张超群无法转头,也不知是谁。
那人忽然惊呼一声:“超群!”
竟是李莫愁,张超群稍一分神,欧阳锋内力狂涌而来,竟是被他迅速抢占了上风,不由得骇然,他同时跟洪七公和欧阳锋当世两大绝顶高手交过手,此时方才发现,欧阳锋不单武功奇诡,而且内力修为上头也要略胜洪七公一筹!逆转经脉去修炼九阴真经竟会有这等好处?可是他疯疯癫癫,这种代价也委实太大了些。
不行了,再这般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短期内都不可能复原到原来的水平,张超群大好前程,大把老婆,岂肯跟他拼命!一念及此,李莫愁已飘身上前,只是见到洪七公在一旁,没有立刻上来,她也是武学高手,见了这等情形,知道张超群是在和这人比拼内力,芳心焦急,又转回头去,向下方喊道:“师妹,超群在此!”
片刻之后,小龙女也飘身而上。张超群不敢分心,竭力对抗。
小龙女一见这情形,小腰一拧,便要冲上前来,洪七公忽然开口道:“女娃娃,你是这小子的什么人?”
小龙女转头道:“我是他妻子。”
洪七公往她瞧了一眼,见她相貌清丽绝俗,心中微微一动,暗暗赞了一声:这小子不但武功高,连挑老婆都这么有眼光,我老叫花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你既然是他妻子,我便不能让你上前,免得这小子怪我见死不救。”
武林之中但凡修炼内家真气者,若是修为相若,相互以内力比拼的话,就是不死不休之局,除非有人内力高过他们许多才可分开,倘若不够火候,强行分解开的话,是极其危险的,就连洪七公都不敢出手,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
小龙女也知道凭着自己的武功,上前强行分开的话,多半分解不开,反而赔掉自己一条命,迟疑了一下,道:“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同归于尽么?我说老头儿,这个人跟你一样,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是你一伙儿吧!”
她不通俗务,不分尊卑长幼,说出话来,自然无所顾忌。
洪七公苦笑了一声,心道:怪不得你是那小子的妻子,两口子都是这么没礼貌,那个小子不住口地叫我老叫化,后来才改口叫七公,可这女娃子也跟他是一条绳的蚂蚱啊!
“我老叫化跟他认识了几十年了,但却不是一伙儿。”
小龙女哼了一声,道:“我为何要信你?”
洪七公笑道:“我若跟那人是一伙的,干嘛不趁机杀了你相公?”
小龙女一听,甚觉有理,冲洪七公哼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向李莫愁道:“师姐,为何不杀了这个人?”
洪七公忙道:“不可,这人是你相公的义父,你若杀了,你相公可不能甘休。”
小龙女和李莫愁面面相觑,均觉无计可施,洪七公又道:“待过得三个时辰,他们两个快要筋疲力竭时,我自然会出手的。”
小龙女向李莫愁瞧去,李莫愁缓缓点头。二女返回到跃上来的地方,将完颜萍和耶律燕拉了上来,同坐在一边。洪七公瞧得奇怪,这四个女子,个个年轻美丽,也不知是否都是这小子的老婆,忍不住问道:“女娃娃,你们都是她老婆么?”
他这一问,除了小龙女之外,都是晕生双颊,李莫愁道:“我是他的师姐,这两个是他的弟子,老头儿休要乱说!”
洪七公瞧了完颜萍和耶律燕一眼,他在庆元镇郊外见过她们两个,却也不再多问,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口,片刻便将葫芦里的酒喝得涓滴不剩,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往地上一躺,道:“女娃娃,过三个时辰再来叫我,老叫花子要睡一觉。”
说罢,将酒葫芦当作了枕头,闭目而睡。
耶律燕和完颜萍知道这位就是北丐洪七公,倒也知道礼数,同声应了。
四女各怀心事,沉默了下去,昨日夜里发生的事,委实难以启齿,她们被那欢药迷失了本性,今晨醒来,见了自己身上衣衫凌乱,你穿着我的亵衣,我穿着你的亵裤,下处更是酸疼难受,便隐约猜到端倪,随后听了小龙女述说,均是羞得不敢见人,可是见小龙女并无多少责备的意思,慢慢地也就平复下来,反倒是一脸的得偿所愿……
听到他跟人来山顶比武,众女又怎放得下心,一路寻来,终于找到了这里。只是她们坐在那里,却是一个个柔肠百转,尤其是完颜萍和耶律燕二女,身份最是尴尬,虽然昨夜之举乃是出自“无奈”可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到底算是他徒弟还是妻子呢?
且不说她们,张超群此时抵住欧阳锋已有好一阵,远想他年迈,精力比不及自己,可是,不但没见他内力消竭多少,仍是如狂涛怒潮般涌来,他暗暗吃惊,这老疯子内力竟是精深至此,原本还不愿伤他,现在看来,若得自保,已是万幸了。
二人从上午一直拼了两个多时辰,时值中午,头顶上均是白气袅袅,且越来越浓,宛如蒸笼一般,四女瞧了都是焦急,均是向正打着呼噜的洪七公瞧去,期盼他能救了超群下来。
方才完颜萍已将洪七公的身份说了出来,小龙女倒不觉什么,但李莫愁却是忌惮不已,她虽未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九指神丐,可他北丐的名头,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