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没什么干了件顺心事儿&rdo;胡小桐将她们选好的香粉打包,接过银钱笑嘻嘻回道。
&ldo;顺心事儿?我看呐,多半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rdo;一位挑了个头,其他几位身体富态的太太也都拿着帕子掩面偷笑,胡小桐心中虽有一千一万个否认,也碍于现状不能如实说‐‐总不能说自己报复了布庄的掌柜开心的吧?齐楚那个大坏蛋,竟敢揪他的尾巴,给他个教训还算轻的!
好说歹说送走了几位,胡小桐瞧着货也卖的差不多了,挑起担子来到自己平时常去的茶馆要了碗茶。他虽修行三百年,但仍是小妖一只,口腹之欲自然乃一日之大事,况且一上午忙忙碌碌,他都快成狐狸干了,赶紧灌下一碗茶水,清热解渴,带着若有若无的甘甜。
&ldo;剩下的香粉我全要了。&rdo;总有那么些个人没有眼色,就知道扰人闲暇!胡小桐一口凉茶没咽下去差点噎死,抬起脑袋瞪着来人‐‐齐楚?
&ldo;乐傻了?&rdo;齐楚拿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ldo;这些够不够?&rdo;
&ldo;不够不够当然不够!&rdo;胡小桐瞪着他,&ldo;多少钱都不卖给你!&rdo;
&ldo;哦?&rdo;听见他拒绝,齐楚并不惊讶,反而悠悠地反问,&ldo;真的不卖?&rdo;
胡小桐一口银牙咬碎,气鼓鼓地收拾了自己的担子,不打算理会齐楚。揪尾巴之仇,牙掉了也不能忘!
刚走没两步,便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胡小桐一个没注意,就被齐楚抱了个正着。不仅如此,他还臭不要脸地凑到自己面前?
齐楚凑近他的白嫩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ldo;如果我每天都用许记香酥鸡换你的香粉呢?小狐狸?&rdo;温热的气息喷在在他敏感的耳后,温软的双唇几乎贴在胡小桐白软的耳朵上,故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反而更让人酥了腰身,只想与之……打住打住!这一切都和胡小桐五官,他的狐狸耳朵只听见了那几个字。
许记!香酥鸡!每天!
要知道,在胡小桐心里,能和自己的香粉拼上一拼的也就是许家大娘做的香酥鸡了!每天只做十只多少人想吃也买不到!
&ldo;真的?&rdo;
齐楚轻笑了一声,&ldo;自然。&rdo;
&ldo;成交成交!&rdo;胡小桐爽快答应,已经看见无数香酥鸡排着队进到自家餐桌上了!至于揪尾巴的仇……哼,姑且饶了他这一次。
从美梦中醒来,胡小桐才发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红着脸从齐楚怀里挣脱开,抓起剩下的香粉全扔在他身上,提着担子逃也似的逃了。
齐楚拿着香粉,看向胡小桐逃跑的方向,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帮他结了茶前,也离开了。
却说这胡小桐一路飞奔回家,就差在大街上施个法架多云地逃回了他的小木屋,掀了被子往里一钻当起了缩脑袋狐狸,心脏扑通扑通跳地飞快,一张闷在被子里俏生生的嫩脸此时变得粉嫩,像个水润的蜜桃,引得人想要咬上一口。
兀自趴了一会儿,胡小桐露出头来,现出了尾巴,抱着自己蓬松的尾巴在床上滚来滚去,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悸动。
确实,虽说胡小桐好歹也是三百岁出头的老妖精‐‐在小辈妖里他也算是年长了,但确确实实未经人事,甚至连简单的亲嘴儿都不曾有过。很大原因是他也不乐意和那些觊觎他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样貌臭烘烘的妖精们干那些交换口水的事,所以才在这里藏着,用法术把自己的脸稍微变得更像俗人而不是精怪,才能安安生生偷得浮生好多日闲。
不过这次嘛,情况自然是不同。
要说齐楚,胡小桐也是有所耳闻的,经常在茶水摊和其他的小贩聊天,从他们嘴里知道了齐楚其人。
齐楚是布庄的老板,整条街上卖布匹的店不说全部也有十之八九是他开的。这样一个似乎没什么靠山的人竟然腰缠万贯还不把几位养尊处优的老爷们放在眼里,自然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几伙刺头儿冲进店里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齐楚见了也不气不恼,只是叫了账房算了算账,怪就怪在第二天,原先的乡绅大户不知中了什么邪,一大清早拖家带口如避蛇蝎地离开了这个小镇,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胡小桐听了只当是齐楚家有厉害的精怪护着也没在意,后来机缘巧合遇见了,才发现原来齐楚本人就是妖,而且也很厉害,否则凭自己这般通透机敏怎么能看不出来!
想到齐楚,胡小桐的脸又红了一度,脖子也开始发热,耳朵甚至还能感觉到齐楚残留着的温度,灼热而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