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泽亮喝了一口水,客气地道:“其实抑郁症,我只是之前跟一个医学教授交谈过,略懂一二,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
反正不管有什么,就推给下放教授行了,也没有人去查。
郭效应笑道:“做学问无贵无贱,无长无少,在抑郁症上,你懂的确实比我们多,你就别谦虚了。”
“我之前用来治疗刘夫人的疗法,叫认知行为疗法……”
那些医学专家听他开始说了,连忙拿出小本子来开始记录。
廖泽亮不徐不疾道:“说我的认知行为疗法,就是吧行为和认知治疗结合……”
他先说了概念,后又举证,全面详细地阐述了治疗方法。
宁远安虽然不懂啥叫抑郁症,啥叫认知行为疗法,可看这么多医学专家跟个小学生似的,认真做笔记,他大为震撼。
尤其是面对这么多大佬,廖泽亮始终这么淡定,语气不卑不亢。
但说得有理有据,深入浅出,幽默风趣,跟大学里那些教授也差不多了。
不光宁远安,其他人看廖泽亮的眼神也变了,佩服,崇拜,惊艳……
接下来,廖泽亮又从抑郁症,焦虑症,强迫症三个病症,再次讲述了具体的治疗方法,临床表现。
这些京海来的专家顿时大开眼界,仿佛来到了一个新的领域。
事实上,在来之前他们也听过杨振军说,廖泽亮并不是学医的。
他们只当是这小子是从哪儿看来的野书,偶然学到的一星半点,能治好王英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可王英的转变摆在眼前,即便是野路子,他们也求知若渴。
没想到廖泽亮却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惊喜,他对抑郁症的了解俨然超过了很多专家教授。
众人如获至宝,不断的吸收着刚刚接收到的知识。
整个小院里只有沙沙的落笔声,和小声的交谈声。
两个小时后,廖泽亮终于讲完了。
所有人停下笔,一个个殷切热烈地看着廖泽亮。
廖泽亮看着众人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连忙道:“这些都是我跟着那位下放教授学的,也不是对每一个病人都有用,你们就做个参考吧,到时候要是临床治疗上出现失误,我可不管啊!”
众人“哈哈”大笑:“你放心吧,我们哪能这么做!”
郭效应笑道:“是你太谦虚了,你刚刚的见解和治疗方法直指问题核心,我相信这套疗法一定能在今后的临床实践中大放异彩,造福百姓!”
“郭院长太抬举我了,对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要是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振军道:“泽亮同志,我还真有个棘手的病例想说出来,大家探讨探讨。”
“请讲!”
“我的这位患者在解放初期曾经是沪上财政局局长兼税务局长,财经委员会副主任,当时对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是着名的经济学家,不过在特殊十年被打倒了,去下放劳动,挨了不少批评,隔三差五就被批斗,目前他已经恢复了工作和名誉,可之前造成的伤害并没有结束,他经常做噩梦,出现幻觉,老觉得有人打他,也不愿意参加集体活动,身体状况是心悸头痛多汗!”
“他这个算不算抑郁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