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庭霄眉头微蹙,缓缓道:“两国征战十数载,死在彼此手中的何止一个栗星安,难道要世世代代为了仇恨打下去?战争早晚有个终止的时候,那依三公子的意思,何时才能还天下太平?”
&esp;&esp;栗星隆歇斯底里:“我不管!朱云察必须死!谁跟绵各讲和,谁就是湘国的罪人,卖国求荣的佞臣!”
&esp;&esp;他双眼暴突,死死盯着李庭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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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栗星隆的话一出口,四下瞬间安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望向煜王。
&esp;&esp;李庭霄放开缠在白知饮手上的帕子,走到栗星隆面前,蓦地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留下几枚通红的指印。
&esp;&esp;“带下去,送回西江,让西江王管教好了再放出来!”
&esp;&esp;几名亲卫把仍在破口大骂的栗星隆推了出去,他转向朱云察和墉冬察,抱拳:“二位……”
&esp;&esp;余光看到袖口沾到的血,不禁咬了咬牙,忍住了没回头去看白知饮,而是正色道:“二位,得罪了。”
&esp;&esp;墉冬察想接受他的示好,又觉得不该,毕竟差点被一刀捅死的不是他,于是看向朱云察。
&esp;&esp;朱云察冷哼一声,脸色较方才缓和了些。
&esp;&esp;“是本王疏忽,让二位大汗受惊了。”李庭霄笑了笑,“黄口小儿,懂什么国家大事,如若讲和有罪,本王愿做那千古罪人,众生涂炭之苦,就从你我这里彻底了结,如何?”
&esp;&esp;对面两人都有些动容,彼此看了一眼,朱云察一脸晦气地抱了抱拳:“煜王殿下,和谈对双方都没什么不好,今天的事本汗可以当做没发生,但那小子的下场,殿下一定给我个交代!”
&esp;&esp;李庭霄颔首:“自然,西江王并非昏庸之辈,他一定会秉公处置。”
&esp;&esp;朱云察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esp;&esp;他不是傻子,盐铁是绵各最稀缺的东西,像湘国那么纯的盐往常更是重金也难求,而且这半个月,他们部落把多余的东西卖到关内赚了不少钱,这些钱又能换回好东西,让部落过上更好的日子。
&esp;&esp;李庭霄快步回到白知饮面前,见那白色帕子完全变成了红色,心底一阵绞痛。
&esp;&esp;“你怎么那么傻!管他做什么!”
&esp;&esp;碍于有南昊在场,白知饮只是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皮肉伤。”
&esp;&esp;李庭霄的脸色更差,横了南昊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该带栗星隆一起来。
&esp;&esp;南昊早都汗流浃背了,现在他深切体会到吃人最短拿人手短这档子事有多尴尬。
&esp;&esp;这两年云听尘为了进出关方便给了他不少好处,而云听尘又是西江王的外戚,他这个西马关的戍边将军虽然跟西江王没有过太深的交情,但打从心底觉得他是“自己人”,于是,就有了被围困时对栗星隆的一再纵容,今天又被他缠得受不了,带他一同来赴宴,差点捅了天大的篓子。
&esp;&esp;他试图表达歉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