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武器也早沉进了海里,能找到才怪了。
容缈的逻辑依旧清晰,“不管是谁伤的谁,高胜天有没有攻击人鱼,私自出逃的人,是不是应当被抓回去,罪上加罪?在此先决条件下,他没有任何立场指责我。”
“你还是没有说,你去尼兹海域是为了什么。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高胜天拒绝回避她的质疑,抛出了最初的疑问。
倘若她是要私藏人鱼,或是在海底做什么手脚,那么她就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判他的罪了。
“污染药剂已经制成,我自是要带人鱼去测试的。”
容缈说了一半的事实,不算是在说谎。
“偏偏是人鱼?你不能随便带条鱼,带只虾去吗?人鱼只有一条,要是你的药剂出问题了,把人鱼害死了,你该当何罪,怎么面对研究所和民众?而且,白天不能去?非要挑深夜?”
高胜天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强劲。
容缈微笑了一下,“人鱼死了,就是实验失败了,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之前的研究对象,有一个活下来了吗?但你用的,不也是这一套话术吗?怎么?只有你能用借口,我不可以吗?”
“想带谁去测试,是我的自由,我想,你没有资格和权利过问。人鱼是所有的研究对象中,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他能活下来,便可以证明药剂的安全性。深夜出行,则是为了避开人流,避免过度关注。还有问题吗?”
她淡然地一一回应,将高胜天所有轻飘飘的质疑重重打碎。
谁在法庭上处在上风,昭然若揭。
“不能因为你自己是那种人,你就把所有人想成和你一样的人,用你单薄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的心思,对吗?”
容缈的语气无害,她甚至是微微笑着的。
高胜天被说成是井底之蛙,可他刚从溺水的状况中缓过来,仅有的论点又被她挨个推翻,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挑毛病,哑口无言。
但容缈想要的结果,不止于此。
按照目前的发展,他最多是落个终身监禁的下场,可她要高胜天再不可能翻身。
她思考着怎么推进下一步。
一直缄默不言的人鱼,却在此刻忽地伸手,拉了拉容缈的衣袖。
她侧头,“怎么了?”
他用纯净透亮的眼眸看着她,“证据,可以、找。”
人鱼指的是,高胜天试图攻击他和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