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笛韵只好给霍德佑发短信道歉,“晚上单位要给我举行庆贺宴,就不能叨扰您了。”
“好吧!”霍德佑回复,虽然心中有隐约的遗憾,可是也没有办法,要在这个地方混下去,很多事情都不得不按照一些程序去运作,即便是沈笛韵心中不喜欢那些同事,也要把酒言欢,佯作欢欣。
霍德佑了然,沈笛韵在所里干了两年,单位组织庆贺宴也是常理,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觉得一阵空落落的!想到那天晚上的沈笛韵的柔情蜜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灼热起来,这个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他欲罢不能,无时无刻不再心里惦念着。
此刻的沈笛韵正在和单位一干人一起,沈笛韵首先斟满一杯,笑着说道,“承蒙领导和各位同事的栽培和厚爱,沈笛韵才能有今天的一点点进步,小沈心中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只好先干为敬,略表寸心!”
沈笛韵笑着看看大家,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好,好酒量!小沈不但工作能力强!就连酒量也是顶呱呱的!”说话的是办公室尹主任。
“是啊,小沈前途不可限量呢!”杨主任说道。
“小沈,以后去了上面,可是要前程似锦了呢!”岑正霖笑着说道。
“小沈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大的魄力,得到厂领导的大力支持,连霍总的亲侄女霍菲菲也不是对手,可见小沈的能力非同一般呢!”坐在一边的李风扬阴阳怪气地说道,虽然也是称赞,可是不知怎么就是有种酸酸的别扭的味道。
大家自然都听了出来,只是微微笑着,佯作不语。
“小李,也是才华横溢,只是这次竞选优中选优,年轻人嘛,以后有的是机会!”秦丹溪笑着道。表面上是安慰,实际是说小李比不上沈笛韵的才华才会落选。
李风扬不是傻瓜,自然听的出来,只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比尴尬。
“只怕小李,有些地方能比得上小沈,有些地方就望尘莫及了啊!”一旁的岑正霖替小李打抱不平。
“什么地方啊?”众人诧异,纷纷问道。
“这就要问小沈呢,就连霍总都能放弃自己的侄女转而支持小沈!小沈的能量不可谓不大呢!”岑正霖说着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笛韵,眼神中似乎有讽刺和挖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李还没有轮到霍总投票就已经出局了吧!”秦丹溪笑着说道,看一眼岑正霖。
“那可是?纵有天大的本事我看也是白搭,就连宁欣干了四年的团青,不是照样落选?”岑正霖笑着说,“所以小李也不用灰心,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给大家看而已!”
“我看小李素日极好,年轻人不懂事,跟错了人走错了路子,也是常有的,只是不要一门心思的连境界也变低了,那就不好了!”秦丹溪笑着说。
不知从何时起,饭桌的气氛陡然变成了秦丹溪和岑正霖的针锋相对。满桌人顿时一片寂然。
大家知道秦丹溪和岑正霖素来不和,没想到会这样剑拔弩张起来,也许沈笛韵的成功更加刺激了岑正霖,终于忍不住发出心中的不平和怒气。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小李跟着我跟错人了?”岑正霖怒吼道。
“岑书记也觉得小李是跟着你吗?怎么我竟不知道这么多的领导,小李就是跟着您呢?”秦丹溪故意笑道。
“你欺人太甚!秦丹溪!不要以为沈笛韵得志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也不过就是个工具而已,我看沈笛韵也不会恭敬你几天了!”岑正霖怒气冲天,毫无顾忌地喊道。
“岑书记,你这是什么话?自古领导培养下属,也没有你想的这么多,难道你培养小李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并非真心实意喽!”秦丹溪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李风扬。
岑正霖不想,自己一时的的口不择言竟然被秦丹溪抓住了如此破绽。
却听见秦丹溪笑着说,“自从沈笛韵来了所里,并没有受到什么特殊待遇,即便是现在竞选成功,也不过沈笛韵冰雪聪明才华横溢,大家也知道,全厂一百多名的竞选者,能通过三个笔试、四次面试最终走向演讲席的不过只剩下五个人。沈笛韵能够顺利走完每一程,都是和她的内在素质和综合能力分不开的,没想到某些人昏聩庸俗,气度狭小,表面上庆贺,内心却嫉恨无比,真是让人觉得心寒呐!”
“真是无理取闹,我不是真心庆贺我来这里干什么?”岑正霖愤恨道,秦丹溪说的有理有据,一时无语,只好这样搪塞道。
“岑书记,难道您忘了小沈刚来的那些日子?”沈笛韵冷笑着说。
众人纷纷惊住,不知什么事情。
“想刚来所里,岑书记百般tiaoxi,小沈心中又惊又怕只是不从。没想到岑书记因此怀恨在心,处处刁难。小沈处处忍让逃避。只求自保。没想到岑总竟然一直记恨,今日反而怨恨秦总帮我?小沈一步步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想不到岑总不看在小沈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竟然在这里无理取闹无端诬陷诽谤。我心知道,李师兄没有选上,岑总心中不甘,可是也不能拿我沈笛韵做靶子啊,在者这世上之人,也并非都和岑总一样啊……”沈笛韵说着委屈地哭出声来。
众人不觉一阵讶异。
岑正霖的脸上青红皂白,恼羞成怒,拿起一只杯子,摔在地上粉碎。
李风扬迅速拉住岑正霖的双手,岑正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沈笛韵哽咽着渐渐平静下来。
秦丹溪脸上一阵疑惑,不知道沈笛韵说的是真是假,也许他从来就应该想到,像沈笛韵这样的姿色,没有哪个男人不心存幻想的?
看着岑正霖怒气冲冲走出去的身影,沈笛韵一阵报复的快感。岑正霖啊岑正霖,你以为我沈笛韵是好惹的好欺的吗?你以为我沈笛韵真的看不出你那些刻意刁难背后的动机吗?你以为两年来无端的刁难和责备都是白受的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沈笛韵一阵冷笑,岑正霖啊岑正霖,你真应该好好照照镜子,并不是有点权势的任务,都可以让我沈笛韵放在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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