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花,对方如果认识他父亲,应该也能在人群中认出他来。
因为他们父子二人,本来就长得挺像的。
他没有回应,若雪却一点都不介意:“因为纳兰容翊是我的学生。”
对她本来一丝表情都欠奉的人,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了。
“那次容翊出事,是你出面保释他的吧?”容若问道,“谢谢你。”
若雪大笑了起来。
她是一个没有家人的人。
但这不代表,她就不能理解那些重视家人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对这个男人忽然脸上表情的柔软,她只能说是欣赏,没有别的话语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容翊说过,是梅老师。”容若的话稍稍多了一点,“容翊有些任性,有劳你费心了。”
她的笑容加深:“不费心,我是拿钱办事的人。”
她无意为自己粉饰。
人为财死,本是正常。
再说了,纳兰容翊还给了她一笔不少的费用,她是照单全收的。
容若没有说话。
只是当车子停在熟悉的大门前的时候,他脸色还是稍稍有些变:“这里?”
“对啊。有问题吗?”若雪挑衅地看着他,“不是说地点我订吗?”
难道对方是嫌贵了?
“没问题。”容若不再坚持。
他和沈婉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他又何必觉得异样呢?
再说了,她还是容皓的女伴之一,容皓经过媒体的口,都算是承认了,自己再想下去,就太自作多情了。
他阖上了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所有挣扎的情绪,都已经被隐藏了起来。
若雪暗自诧异了。
他似乎并不愿意来这里。
但是,这个看似很冷傲的男人,居然骨子里有那么一丝君子风度在作祟。
如果不是他把对她的不感兴趣表现得太过明显,她还真的想和他有点下文呢。
一进门,侍应生就忙迎了上来:“若雪小姐,这边请,我们老板已经安排好位置了……”
她躬身把若雪迎进了贵宾包厢。
若雪是店里的常客,更是老板的朋友,这几个月,他们来来往往的,伙计们都记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