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好笑道:“嗅觉灵敏,遇到黄鼠狼是比较警惕。”
陆柏舟愤怒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学弟!”
凌辰南说:“他都不敢看你,怎么可能瞪你。”
陆柏舟说:“我看他的时候他当然不敢看我啦,我用余光瞄到的!他就是瞪我啦!”
凌辰南无奈地“好好好”。
陆柏舟哼哼了两声,说:“差点忘了正事,就在这跟你说吧,我等会儿七点还约了人在附近吃饭。”
凌辰南嘴上不饶他:“果然不是专门为我来的,”但心里还是挺紧张:“让你查的那个人,查到了吗?”
陆柏舟说:“哎呀学弟,为了见我也不需要找这些理由嘛,什么老土的方法,那个沈什么的,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啊?”
凌辰南猛地扭头看他,眼睛都快瞪出来。
陆柏舟吓一跳,说:“干嘛呀,逗你玩儿呢,查到了,是叫沈寅川吗?确实在我们监狱。”
凌辰南要崩溃了:“你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
陆柏舟笑起来:“真的呀!今年一月入狱的,刑期两年九个月,刚蹲了半年,目前看没什么问题,都挺老实的。”
凌辰南一时间思绪纷杂,半天才问:“哦,是真的啊……”
陆柏舟说:“怎么了,你上次说被他囚禁折磨的……”他动了动眉毛,示意:“是刚才那个?”
凌辰南没有回答,又问:“电话呢?打电话的事。”
陆柏舟说:“对,那个打电话的事我也问了下,说是他没有直系亲属,所以申请了自己对象的号码,一老早就申请了,但是老通不过验证,到前段时间才搞定,不过打过去都是没人接的,他们负责的那边没通话记录。”
凌辰南又懵了——难不成是电话一直响,响到白晟精神脆弱后出现自己接起电话了的幻觉?
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啊,让你调查这些事。”
陆柏舟扬起下巴:“当然啦!你才知道啊!也就是你,换了别人你看我会不会帮忙!不过嘛监狱里的管理其实对心理医生都挺信任的,他们见多了疯子,总比较警惕,心有戚戚。”他想了想,接着说:“总之……你要见他的话就自己填申请安排探监吧,可是……”
凌辰南扬起眉毛:“嗯?”
陆柏舟:“可是一般来说能探监的人身份至少要是犯人亲属,要拿证件的,还有关系证明件,你算什么来路啊。”
凌辰南皱了皱眉,说:‘那你呢?作为监狱的心理咨询师。’
陆柏舟摇头:“他刑期轻,也没什么精神病史,如果不是主动提出要和我咨询的话……估计不太沾的上边。”
凌辰南坐下到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用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揉太阳穴。
陆柏舟说:“哎哟学弟,别这样嘛,我帮你问问嘛问问,不然……啊!我想起来了,下周有个公益课堂,有什么心理咨询就业指导之类的内容,不然……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加进来?”
凌辰南抬头:“可以吗?”
陆柏舟说:“可以,但我们可没预算,你要来就是免费的。”
凌辰南点点头:‘可以。’
陆柏舟说:“到时候辅导专家挨个讲话之后,会有三十分钟左右跟犯人自由互动的时间,你可以去找那个沈什么的聊聊,不过说真的,我还是不懂你做这事儿的动机,有必要吗?我总觉得……”
凌辰南打断他:“没事的学长,我有分寸。”
这句话说出口后,他又觉得好像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但既然他这样说了,陆柏舟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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