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女囚身后都得背着不知是什么的重物,好在虞夕身体不差,倒也不觉得费劲。
虞夕跟着人一直往前走,只感觉最开始时,方向似乎是在不断地变化,随后又开始了类似爬山的感觉,走路时开始有些费力。
她每走一步,都默默的用脚感受着地面的松软程度。
许是因为刚刚白日里下过雨,空气中的湿度很大,地面也松软,但监管带他们走的这条路却并没怎么受影响,依旧坚实,可见曾在这条路走过的人,有很多。
虞夕觉得自己不能白出来一趟,于是故意装做要摔倒,往一边走了几步,那一瞬间,她只感觉到手臂被带着水汽的枝叶扫过,其余的,就没有什么了。
身后监管的人见了,大呼一声:“第十个!站好点!别给我偷懒!”
虞夕心里咬牙,大声道。
“我刚来,看不见路,有些慌了,对不起。”
虞夕说完,继续开始背着身后的东西跟着前人走。
虽然没有视觉,但却可以依靠其他五感,发现端倪。
之前的试探至少能够说明,如今自己身在室外,且大概率是在山上。
……
虞夕回到自己的牢房之后,才被许可摘下遮掩的粗布。
“有完没完啊,坐个牢,还有做不完的苦力。”一女囚抱怨道。
听着语气,倒像是刚入槐牢不久的人,还能有心情抱怨。
“就是,咱们每晚都要爬山,给人家运的究竟是什么咱们都不知道。”
“重死了。”一少女喘着粗气呼喊。
许是因为太久不见日光,她的脸色偏白,体型偏瘦。
“哎,这位姑娘,你是新来的吧?”那少女走到虞夕身边。
“你怎么知道?”
“我摸出来的,之前走在你后面的人,就是我,你那手臂虽然细,但可要比我们有劲,哪里像我们吃得少,干的多,等你待久了你也就瘦了。”
那少女说完,又扭头接了一句别人的话:“那有啥办法!管你是谁,进了这槐牢,就得乖乖给人家干苦力。”
“我初入槐牢,你可否跟我讲讲要注意的,免得我得罪了监管?”
“我们什么也不知,只知道这里是槐牢。”
“至于我们进这里之前的身世背景,姑娘你可千万别打听,既然出不去,就当全都过去了,忘了吧。”少女倒不是什么都说,只是摆摆手,闭上了嘴巴。
“那这样的事情,已经多久了?”虞夕将自己的那一份饭分了一半给那少女。
小姑娘张着嘴,疑惑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虞夕见终于找到了愿意回复自己的人,故作担忧道。
“我只是想知道,这样的活儿,还得干多久?”
那少女吃了一口饭,回想了一会儿:“我倒是听在这牢里久些的前辈无意中说过一些……”
“她说,这烂活自己已经干了十年了,到底是搬的什么东西,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搬完。”
“所以我猜,这种事,在这槐牢中,应该至少有十年了吧。”
“这槐牢里,其他的都好说,但若是晚上不肯帮着干活,那第二日可是要去受刑的!”
“这活,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