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叶再大,也会在雨后有所下垂,如此这块蕉林便可以看见缝隙,只要确定空白处确实不见人,那便可以说明。”
“他就躲在地底下。”
容遇一听,赞同到:“原来如此,那我们便等下雨。”
“你们的意思是……”虞硫有些听不明白。
“若是下雨,且还雨势不小,则地面上的积水自然会随着雨水的积累为我们找出方向。”
“毕竟若是要挖出地面之下的空间,那便不会选址在地势较低的地方,这块地方土质并不坚硬,反倒略显松软,一旦下雨,则土块容易变形,更严重时,还会产生坍塌。”
“可若是当真将地下空间安排在地势较高的地方,那岂不是下一场雨,便会将它暴露出来了?”
“相反,地底下的地势,却没这么容易发生变化,只需要做得足够坚硬,可以承受那些塌下来的泥石便可。”
“如此,即便是他一直躲在地底不出,找不出任何线索,我们也能够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只需要等一场雨就可以。”
“这位谢公子偏爱故弄玄虚,这些蕉林之所以这样排列,便是为了让我们看不清,自然也找不到他的所在。”
“或许如今我们肉眼无法判断何处才是地势低处,但雨水不会骗人,如今我们只需要等一场雨便可。”
虞夕抬头看天,如今虽然是白天,但也看得出空中乌云遍布,想来是在积攒雨水,怕是不久就会下雨了。
……
第二日天刚刚亮,虞夕就早早起了,她看着屋檐上不断留下的水滴,轻声道。
“下雨了,该出发了。”
这场雨天还未亮时就已经落下了,等了这么久,等她走到那蕉林地时,应该刚刚好。
如今已有天光渐渐出现,正好可以不用走黑路。
她转身拿起伞,直接就要出门。
她先是敲响了容遇的门,本也早就被雨水声吵醒的容遇此刻正披散着头发,站在窗边看雨。
听见声响,他扭过身去。
虞夕见他一身白色内衣就那样站在漏风的窗前,早晨带着雨气的寒风吹得他的一头卷发凌乱,像是一个许久不曾洗澡的乞丐,偷偷住在了别人荒废已久的宅院之中。
容遇不知道虞夕在偷笑什么,自顾自的从怀中取出银簪,歪着头给自己盘起了头发,又穿上了衣裳。
这样穿戴整齐的容遇,确实怎么也不能够说是个落魄的乞丐了,虞夕见状,有些失落。
在将功德山庄可以俯视血月蕉林的口子挪出来后,可以清楚的看见整片蕉林中,都没有藏人。
虞夕撑着伞,淡声道。
“看来,他真的就藏在地底下。”
“难怪我们一连寻了几日都找不到他,原来是到地底当老鼠去了。”
容遇抬头,看着自己这把灰扑扑的伞嫌弃的蹙了蹙眉,这些伞在功德山庄中被荒废了许久,实在不算好看,更与他喜欢的鲜艳毫不沾边。
他自小看的都是些花哨的,鲜丽的,带着生机与热情活力的东西,如今举着这伞,反倒觉得心里不舒服了。
“看来这场蕉林捉迷藏,也该迎来答案了。”
两人直接出了门,没有再耽搁,虞硫听见声响,起床偷看,看清楚他们要出门了之后也跟了出去。
虞家的人,不论男女,做事都向来直接,出门前连准备都不用做,更不会去打扮,自己长得什么样,就什么样,也懒于装饰自己。
虽然此刻地面泥泞,明显不是走乡间小路的最好时机,但却是他们都在等的机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