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rdo;
桓信笑了一声,扭过无双雪的头对着镜子,弯着腰,看着镜子里的两人。
事实上是无双雪多虑了,眉毛修的很漂亮。
桓信伸出手指着镜子里的影像,说道
&ldo;你看,这样就英气许多,不那么像女子。&rdo;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这个事实?好想挠他!
但无双雪忍住了,看在修眉的份上,看在自己很大度的面子上,但是仍忍不住问道
&ldo;侯爷为其他人修过眉么?&rdo;
&ldo;不,&rdo;
侯爷听了,眼神温柔似水,像是在回忆一件美好的事
又见无双雪看着自己,于是又接着说道
&ldo;除了我的妻子。&rdo;
连年荣登王都最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排行榜上的人,哪里来的妻子?!且不是好男风么?
无双雪一瞬间有点头蒙,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ldo;但我找不见她许久,你不要紧张。&rdo;
侯爷拍拍无双雪的肩,镜子里的他眉间轻蹙,嘴唇抿着,很有些紧绷。
看着有一点点的丑陋啊,无双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道,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丑陋,因为他觉得不该有主母这个人。
好吧嫉妒行了吧,无双雪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简直有毛病,娶妻生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己又是在生的哪门子的闷气呢,一边又恹恹的说道
&ldo;都是达官贵人,紧张是在所难免的。&rdo;
侯爷就又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话说一个人怎么这么爱笑,且不说其中含义,也不怕抽筋哦。
而等到无双雪上了马车,一枝也没出来,据婢女说是去帮云松的忙,但他是谁?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傲娇了,有小情绪了,觉得自己不重视他了。
但很惭愧,我确实没重视过他啊。
所以无双雪很是心安理得的,高高兴兴的跟着侯爷出门访友了。
他们把地方订在了京都最有名的云水间的花字院。
顾名思义,便是有许多的花草点缀,就连灯台也是细细长长的花茎,托着一个莲花台。
他们进去时已经是暮色四合,而灯火通明,大门开着,只见得几张案几拼成一个长排,点心摆了一列,里面人声吵闹的,人是已经来的差不多。
其实也没几个人,果然是私人宴会,因为除了各家带的仆从婢女,便没有其他服侍的人。
无双雪跟着桓信从鹅卵石铺就的路上走过,进去的时候等在门口的小厮笑的灿烂,转身朝内里喊道
&ldo;小侯爷来了!&rdo;
里面的人便齐齐的看过来,无双雪下意识的往小侯爷身后躲了躲,下一刻便被人握住了手指。
然而桓信并没有回头,而是拉着他,便进去,又直接坐在一个蓝衣男子面前。
那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此刻只穿着宝蓝色的里衣,外衣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而显得有些放荡了,不是当朝丞相独子韩束韩约之,又是谁呢。
他又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桓信的跟前,笑道
&ldo;寄锦你来的晚了,自罚一杯罢!&rdo;
&ldo;明知道我酒量不好,请我来是为了看我醉酒么?!&rdo;
桓信失笑,虽然这有说,倒也很利索的喝了递过来的酒,而后与其他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所论不过是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竟然没有一个人提起官场来往,却让无双雪诧异了,因为他在忘抄馆的时候,那些做官的人喝多了,总是要发几句牢骚的,这一群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权贵,果然是不通政务,还是,心有防备呢。
无双雪低头吃菜,这样沉默无闻的,倒是看起来很识时务了。
然而他坐在桓信身边,便全程围观了韩大公子的哭诉。
大约是,子不能承父业大概都是很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