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跃不适地抬起一点腿,稍微舒缓了一些。
他神游天外地算着时间,不知不觉间云遂已经停下了马。
虞星跃下意识抬头往上一看,发现他们在一家旅馆前停下。
身后一空,云遂已经翻身下马,将马连同马背上的虞星跃一同牵去休憩。
虞星跃不理解他的意图,双腿哆哆嗦嗦地翻身下来后,摊开了手里的地图。
里面也没有显示这个地方。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我们不是直接去老巢吗?”
而且分明应该是直线距离最近,他怎么还绕了路。
云遂背对着他拴好马,只舍得分过来一个眼神:“你是说,疲倦地奔波了一天之后,直捣大本营,送上门去让他们好一网打尽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绝对是在内涵他吧,绝对是。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是听着怎么那么让人不爽呢。
虞星跃下了狠劲揪他,阴阳怪气回去:“是是是,就你最了不起。”
不就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吗,也值得在这里大做文章。
订房的时候,虞星跃既舍不得钱,又想享受,于是咬牙订了个上品房。
这钱花得他心痛。
他坐在房间里的时候,还在从开源的角度皱着眉想,要不去爹娘家里顺点补助过来。
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来回折腾,加上私自拿补助好像也违背了原则,有些不太好,还是放弃了。
想念爹娘来接他时的大马车了。
不过他们应该也可以赚点钱,不对,主要应该是云遂。
虞星跃在云遂进来时,异想天开地说:“我在路上看到桥头有做短工的活,一天好几钱呢,你去做几天我们就有钱了。”
云遂:“……”
“你怎么不去?”他反问回来。
“因为我是你师兄,你要听我的。”虞星跃拿出辈分来压他。
云遂巧舌如簧地又把问题抛回来:“师兄应当以身作则。”
“我为老不尊。”虞星跃不择手段地反驳道,防御得死死的。
最终他们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不了了之了。
云遂似乎很熟悉流程,叫小二去打水进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