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岳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灵芸已经进入手术室。薛灵志门乐等人正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外。
“怎么样了?灵芸到底怎样了?”赵子岳焦急的问道。
听到赵子岳的声音,薛灵志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浑身颤抖的哭诉道:“赵大哥,姐姐她----她刚才流了好多血----我好怕-----”
紧紧握住灵志冰冷的手,赵子岳安慰道:“灵志,别怕。你姐姐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善良美丽。就是老天也不会难为她的----”
明明是在心底安慰自己的话,被赵子岳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从我懂事起,就是奶奶和姐姐两个人照顾我,后来,奶奶走了,姐姐就成了我唯一的亲人。记得小时候我爱哭鼻子。姐姐对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听姐姐哭过,更没见她流过眼泪----可是,在来时的路上我的手指摸到了姐姐的眼泪,还听到了她的哭声,我听到他在叫你的名字。赵大哥。还有我的名字-----我知道她心中有太多的不舍,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
薛灵志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赵子岳,用强烈的充满全世界自信的语气说道:“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答应我,赵大哥,等姐姐醒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要再让她受一点点苦难。好不好?”
不知道面前的盲少年哪里来的如此强烈的自信心。身边的赵子岳傲凌云以及门乐都被深深感染。
赵子岳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年,郑重其事的点头,回道:“我答应你。灵志。以后我,赵子岳,会好好照顾你的姐姐灵芸。不让她受到哪怕一点点委屈。如果谁想对灵芸不利,除非从我赵子岳的尸体上踏过去!”
薛灵志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哇的一声痛苦出来,一头扑进赵子岳的怀抱。
面对今晚在学校大礼堂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最亲爱的姐姐的中枪,至今还生死未卜。薛灵志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毕竟,他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赵子岳轻轻地拍了拍瘦弱少年的肩头,心如刀割。
他曾经答应紫凤保护好烈士遗孤。可到头来,灵芸却头部中枪,生死未卜。他恨不得中枪的是自己,替灵芸来受过。正如他所言,杀手的答卷他可以答满分,可保镖的答卷他的成绩是0分。
老天似乎最爱捉弄人,本就多灾多难的小姐弟偏偏又遭遇如此不测。赵子岳打心里怀疑老祖宗们经常念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不是真的灵验。
灵芸姐弟本就是一对善良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偏偏有这么多灾难降临到两人头上。灵志的从小失明,灵芸无辜中枪。这难道是老天的恶作剧?
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像自己这样的祸害反而活的悠哉乐哉滋润无比。
尼玛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全他妈扯淡。人就要活得舒服,活得痛快。就要活在当下,对酒当歌,去日苦多---上帝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各路神仙都一起保佑灵芸平安无事。
无神论者赵子岳在心中默默祈祷。
等候在手术室外是最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感觉到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清风兄,可有后悔事?”花错问道。
两个人收拾起棋局,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信阳毛尖。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喝过酒后再喝杯清茶,就如同骤风暴雨过后天边出现的那抹彩虹,带给人的是清爽的心情。
“后悔的事情太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结出一句话,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人,就是要活在当下。有些人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起步就别百分之八十的人要高,更多的人则是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出生。很多人埋怨自己的出身不好,埋怨自己没有个有财有势的好父母,怨天尤人,怨声载道。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打赢了一场大大的战争。在母体中和自己数十亿个兄弟姐妹比赛跑,可他偏偏却赢了。这世上固然有很多的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可也有那么多把官二代、富二代、红三代挑落马下的凤凰男。英雄可以不问出处,可英雄要知去处。昨天已逝,明天未知,我们只活在今天。”
谈笑间,沐清风大有酒后吐真言,当浮一大白的冲动。
“好!清风兄说得好,好一个活在当下。”花错拍手赞道。
突地,花错脸色一变,因为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远处背对着他坐着女子颓然倒地。来不及多想,如同一阵风一般,花错的身体扑了上去,其间撞倒五六把黄杨木的椅子。以他可比华夏龙榜的身手,完全是不可思议的。
飞掠到女人面前,花错一把抱起女人,试了试女人的呼吸和脉搏,呼吸微弱,脉搏断断续续搏动无力。
丢下句失陪了清风兄,花错抱着女人直接从三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如同古代英雄救美的大侠客。
沐清风也来到窗边,还是第一次看到犹如闲云野鹤般的花错如此失态,可以判断出刚才昏倒女人跟他关系不一般。
“花错兄,开我的车去。”
沐清风如同丢暗器般从三楼把一串车钥匙丢了下去。花错一伸手接住。发动起沐清风停在楼下的奥迪a6急速驶去。
开着车,花错内心思绪万千。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为什么她和小师妹长得那么像?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不是英雄的救美,邂逅了这个有九分酷似自己表妹神韵的女人,他平静无波的内心有一次不再冷静。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那天她醒来后,把他当成色狼,经过花错一番解释后,她天真的想让他当她的保镖。后来他走了,却没走多远,还鬼使神差的告诉了她要去的地方。他不知她,她也不知他。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却彼此。让两条有交集的直线各走各路。可是结果呢?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这几天来,她一直默默地来茶楼,远远的坐着,如同一道风景线。她所谓何来,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甚至觉得如果能够在内心中真正做到对她的忘却,或许可以成为修心历练的一条捷径。可是他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就在看到她倒下去的那一刻,花错的心有一丝莫名的绞痛,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只知道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叫张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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