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轩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他的确是快乐的。
他曾在潇湘馆里无数次被强硬地打开身体,教导着如何去用自己隐秘脆弱的地方取悦旁人。
进了王府之后,他作为鹤苑公子,身上的每个部位更像是为了让关隽臣肆意发泄而精心准备的,他自己,从来无欢愉可言。
他虽有自己的名字,可这一生却一直活得像个器具。
程亦轩本和摆在房里的一盏烛台、一张案桌没什么两样。
只有这一次,当王谨之和他合为一体的这一次,他真真正正地感到了快乐。
这个夏夜,是他第一次悄然生长出了自己的肉身。
他在这一刻终于有血有肉,有情有欲。
他喜极而泣。
原来做这个叫做程亦轩的人,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夏夜里悄然下起了小雨,床榻边的雕花窗半掩着,任由那细细碎碎的雨滴钻进来,点点地飘洒在跪在锦被上承欢的少年身子上。
雨水翻搅着泥土带出一丝淡淡的腥气,那味道像隐秘而见不得光的情欲,却在屋檐下越发潮湿而又绵长。
房中的两个人身体紧紧地纠缠,王谨之一只手搂着少年细细的腰身,粗硕的下身兀自不断地激烈抽送着,刚刚泄过一次身的少年在他怀里已经软成了一摊波澜微漾的池水,嘴里含着他的两根手指,有些失神地用舌头乖乖地舔着,酥软无力的呻吟声从唇齿之间旁逸斜出。
王谨之爱不释手地抱着程亦轩,一点点亲吻着少年白皙的耳垂、脖颈,还有背脊,在少年耳边低声道:“轩儿,还受得住吗?”
程亦轩双腿软得已经快跪不住,可听了这话,却抬起柔韧的腰身将王谨之的下身吞得更深了些,他用鼻尖磨蹭着王谨之的下巴,一双眼里汪着痴痴的晶莹水光:“受得住,谨之哥哥,轩儿还、还想要……”
王谨之深深吸了口气,他将程亦轩翻转过来,将那对儿修长的腿反折到胸口,重又狠狠插了进去。
少年的身子那般柔软,被这样拗着姿势也软软地顺着他的劲儿,将脚勾在他的肩膀上,他一用力顶入,便听到身下传来一声呜咽着的绵软哭叫声。
王谨之被身下那小猫似的少年撩得不可自拔,他俯下身含着程亦轩胸口上那一粒敏感的小乳珠,用舌头慢慢地挑逗着。可他唇舌越轻柔,下身就抽插得越凶狠,一下一下都直直捅到少年小穴的最里面,两人紧密相交的部位发出声声淫靡的动静。
程亦轩被他双臂牢牢地箍在中间,一丁点避退的地方都没有,股间不断被王谨之滚烫的硕物劈开嵌入,只觉那处又疼又麻,终于忍不住哭着道:“太深了、谨之哥哥,啊……饶、饶了轩儿……”
一贯温柔的王谨之这时却狠下心不理,捞起少年已经被插得有点痉挛的细腿,死死压在两侧,稍稍把下身拔出来一点,再狠狠地整根递进去,他此时动得虽慢,却一下比一下深,还比刚才让程亦轩更遭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