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抛开这些不谈,邢虔本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在云长岁面前把自己伪装的很好,真像一头被驯服的乖乖听话的恶犬,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云肆渡能看出来邢虔藏得很深,也知道他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但他并没有戳穿他,无论是在云长岁面前,还是在邢家面前。
因为云长岁也是真心喜欢他的,只要邢虔不会伤害到云长岁,云肆渡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他大概率能猜到邢虔又开始发疯了。
云长岁那些“不想活”的话,在他心底埋了一根无法拔除的刺,表面看起来不痛不痒,实则早已深入骨髓。
他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救云长岁。
云肆渡坐在去往邢家的车上,几分钟就把邢虔的心理分析了个彻底,甚至已经猜到邢虔会做什么了。
但他并没有任何心软和同情的意思,也没有觉得这样邢虔就可以被原谅。
毕竟想要调教恶犬,可不能用所谓的爱和温柔,简单粗暴才是最好正解。
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伤,才会真正长记性。
执行大厦到邢家的路程不算遥远,可依旧让云肆渡失去了仅有的耐心。
带着云家标志的车停在邢家门前,一个保镖过来给云肆渡打开车门,其他的保镖分列在两侧,其中一个去按门铃。
银发倾泻而落,云肆渡弯腰从车上走下来,双手抄兜来到邢家大门前。
邢家旁边就是云家,两家在兰青区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比邻而居数十年。
虽是兰青区的首富,论财力云家比邢家并高不了多少,但论地位,邢家远远不及云家。
白手起家和百年世家还是有区别的。
被佣人告知云家的小少爷前来的时候,邢家的人正在午睡,邢父不明所以,但还是第一时间整理好仪容起来迎接。
邢母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出来接客。
虽然邢虔经常去云家晃悠,但云家那两位可从来没上他们邢家做过客,云长岁是身体不方便,云肆渡是根本没兴趣。
说到底,光有个邢虔的关系,邢家还攀不上云肆渡。
云小少爷的身价,整个兰青区还没人能比得过他。
“云少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进家里坐?”
看云肆渡的脸色,邢父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估计又是某个逆子犯事了,这都直接把人招惹到家门口了。
回来看他不打死这个逆子!
但面上还是得硬着头皮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