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他一下子离她这么近,两人气息交缠,气氛更显亲昵,但她还没原谅他呢,所以她将他的俊脸推离。
“好啦好啦,有瘦有瘦,可以了吧?你离我远些!”
他有点失望她露出嫌恶的表情,正要说些委屈的话博取同情,她突然大喊——
“糟了!”
“什么事糟了?”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小ju儿,我忘了她了!”她把小ju儿丢在街上了,记得丰钰出现后,她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模样像是晕了,这会儿该不会还趴在大街上没人理会吧?
丰钰闻言失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这件事。“你别急,简容应该已经将她送回去了。”
“那就好!”这么说来,连简容也平安无事,久久不见他赶来相救,她还担心他会不会不是那刺客的对手,遭了不幸,这会儿总算放下心了。她猛一抬头,发现这男人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你想做什么?”她挑眉问。
“小月儿,七天没那个了——不,加上那一晚吵架,是八天了。”他口气有点儿哀怨。
“八天没哪个了?”她还没会意。丰钰笑了笑,表情还带点腼腆。
她登时绋红了双颊。“你这——”死皇帝,这三个字她还是没胆当面骂出口。
“唔?什么?”他好奇她要说什么?
“你这色狼!”她改了口。
他笑眯了眼。“谢谢!”
“我骂你还道谢?”他傻了吗?
“皇帝色才能多子多孙,这是身为皇帝的一种能力表徵,▲你认同我,我当然开心。”他笑嘻嘻的说。
她真不明白怎会有人说他清朗如玉,还月光君子咧,真是欺世盗名、欺世盗名啊!
她不屑极了!“小月儿——”
“别来,我想先见直璇,你这事留着晚上再说,贵妃我没空!”
高月一脚踢开他,迳自打开了殿门,打石就候在门外,看见她能衣着完整的出现,感到非常讶异。
她扫了打石一眼,自然晓得他脑袋装的东西跟他主子一个样,不客气的敲了他一记。“去,将直璇带来,我现在要见他。”
“现在?可是……”打石瞧向主子。皇上这时怎么可能会想见六侯,应该是谁都不想见,只想抱着贵妃滚一滚吧……他见主子正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再瞧瞧绷着脸的贵妃,主子显然没搞定人,他不敢再多问,机灵的领命去请六侯了。
高月回头见皇上哭丧着脸的模样,掩嘴偷笑。活该!
他吊她胃口七日,她不过还他一些些,瞧他以后还敢不敢对她摆谱,哼!
“陈芝贞,要我向太后下毒嫁祸高月和六侯的人明明是你,你怎能将事情全推我一人身上,自个儿袖手旁观看着我死?”天牢里,刘洁儿不甘心的质问。
她冷冷的站在牢房外。“你可以找你做尚书的爹搭救啊,用不着本宫出面。”
“你明知我爹他受我牵连,皇上借机将他革职了,你若只是来这说风凉话,又何必走这一趟!”
陈芝贞笑容更为阴险。“本宫只是来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果然没教本宫失望,披头散发、神色狼狈,你已失去了后宫女人的气度和优美,跟路边卖菜那些迈还肮脏的女人没两样了。”她嘲笑着说。
刘洁儿怒上心头。“你这阴毒的女火,你是故意要陷害我刘氏一家,我是太蠢了才会答应与你合作,你根本是令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冷笑道:“你说错了一部分,本宫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除掉你又可杀高月,可惜高月命大,终究是逃过了,但你嘛,若再让你活下来,那本宫的这计谋不就全盈失败了,所以你一定得死!”
“陈芝贞,你太阴险恶毒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刘洁儿破口大骂。她哈哈大笑。“刘洁儿,你方才倒是说对了一件事,你太蠢了,就算本宫不对付你,皇上也容不下你刘家在朝廷兴风作浪,本宫除掉你不但能讨皇上开心,还能灭去一个情敌,你说这不好吗?”
“你作梦,我知道高月回宫了,她才是你的劲敌,而你斗不过她的,她才是皇上唯一爱的女人!”
陈芝贞脸色狰狞。“放心,这次除不了她,还有下次,她想抢本宫的位置,独占本宫的男人,那才是作梦!”
刘洁儿恨得几乎咬碎银牙。“哼,你也不见得聪明,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教那男人利用了拔去申璟的势力,如此一来,天子的皇权扩张,你爹能牵制皇上的能力就相形小了,现在的你才是该害怕的时候,你想要权倾天下,坐稳后位,终究难以如愿!”
她恶狠狠的道:“来人,将这贱妇掌嘴,直到她齿断为止!”
龙延殿上,高月横卧于长榻上,身着轻柔宽松的袍服,也未盘发髻,只用一条紫绢松松绑住长发迎客。
陈芝贞两道目光似箭,凌厉的she向她。这女人竟敢就这副德行见她,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皇上下过圣旨的,允许臣妾不需要向皇后屈膝,不过既然皇后驾到,就请坐吧。来人,给皇后上茶,喔,对了,就喝春露茶吧,皇上爱喝,皇后的凤延殿里也都是这等香茶,不过应该积了尘了,因为皇上都没机会喝吧?”高月笑问。
“你!”陈芝贞气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