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心情的骆明熹道:「不说出来就是不想你像现在这样。」他是因为心疼她在知道消息后会受到的伤害。
一瞬间,她心底掠过一抹被了解的暖意,但随即被此刻的负面情绪所覆盖,「会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替我作决定。」
知道她需要个出口宣泄,骆明熹也不反驳她。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明白自己是在迁怒他,但眼下的康咏纯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她企图借着怒意掩饰不堪,「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多管闲事!」说完用,头回房。即便心里再怎么心疼她、想安慰她,骆明熹却也明白此刻她需要的是独处,一个人好好冷静。
经过一夜,康咏纯虽然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件事,却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对骆明熹发脾气,尤其在知道他的隐瞒全是为了她好。
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不知道这件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陷人矛盾跟挣扎之中。
明知道他不说是为了保护她,她竟然还不可理喻地对他发脾气,以至于今早醒来除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跟弟弟的事情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时,正好见到他也穿戴整齐地从房门里走出来。
乍见到他的康咏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心里头清楚己欠他一个道歉。
骆明熹自然能体谅她这会的心情,抛下她多年的母亲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她会受到神击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在他打算打招呼时,康咏纯先开口,「早。」试着表现出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的态度。
看穿她故作轻松的骆明熹无意说破,「要出门了?」
「对。」
她说着就想要出门,却又听到他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没关系。」她却一口回绝。
但他不打算放她一个人出门,「走吧!」
见他执意送她,让康咏纯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明明她昨天对他乱发脾气,他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你不需要这样。」
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只锁锁表示,「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接着率先走出门。
他说的是实情,觉得过意不去,她也只能跟着他块出门。
下楼的这一路上,她始终保持沉默,骆明熹也由着她,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上车。
车子里,沉默的气氛继续围绕着两人,骆明熹因为体谅她所以没有开口多说,康咏纯却无法继续装作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毕昨晚的事情是她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