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默默的把格林德沃丢过来的那颗葡萄用袖子擦了擦,塞进嘴里了。
你真的,你超爱。
“因为我和那个审美不是很好的伏地魔有点儿关系,”瑟普勒斯心情些微复杂的说,“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和那个伏地魔有多少关系,但是还是有关系的。”
瑟普勒斯斟酌着,很慢的把事情和格林德沃说了,从一年级的奇洛到二年级的密室,到近期的邓布利多要给他用吐真剂的事情。
说出来的肯定都是能说的,不能说的已经人为的用谎话藏好了。
瑟普勒斯努力的已经把每一个细节还原了,格林德沃听的很耐心,在瑟普勒斯停下组织语言的气口还能气定神闲的喝一口酒。
等到瑟普勒斯都说完了之后,格林德沃把酒杯放下:“说完了?”
瑟普勒斯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对?”
“斯莱特林的学院休息室似乎是在一个湖底。”
“对。”
“你怎么知道天没亮?”
“因为,”瑟普勒斯回忆起当时自己说完之后邓布利多的思考的神情,顿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看湖水依旧很暗。”
“或许吧,”格林德沃很随意的点了点头,“我又没真的去过霍格沃兹你们的那个在水底的休息室,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有没有在这个什么密室里掺和,毕竟邓布利多都没找到什么证据而动了给你灌吐真剂的念头,显然你应该是处理的都很好。”
瑟普勒斯没说话,他只是垂着眼睛,目光落在红艳如血的杯子里的酒液上。
“你当然可以给阿尔添点儿麻烦,毕竟我有的时候也会苦恼于他的固执,”格林德沃看着瑟普勒斯,“我看起来是什么很迂腐的封建大家长吗?我有个有本事的儿子我也很骄傲的好不好。”
瑟普勒斯依旧没有说话,他看着格林德沃,在心里评价格林德沃的话有几分可信的程度。
“当年的我们---我和阿尔,做事可能也都不太成熟,从当年的戈德里克山谷,到之后在英国打了一架我最后来到了纽蒙迦德,我们都不够成熟,也自始至终没能说服对方。”格林德沃的目光越过瑟普勒斯的肩头,落向了纽蒙迦德这扇束缚他自由的铁栅栏的之外。
“他变成现在这样,和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吧,也可能是过去的故事尘封了太久,久到纽蒙迦德的暗淡云层难以再被戈德里克的夏日阳光穿过,格林德沃觉得自己久违的回到了当年,他也只是个冒失的毛头小子,在那个玫瑰盛开的夏天交付出了自己都没有想象到的所有的真心。
“就当是我在做最后的补救吧,瑟普勒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声音难得的温和,“我要向他证明一些事情,证明我们都已经是老头子了,世界可以放心的丢给年轻人去折腾了---就算真的把天捅破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已经可以和我们这样的老头子没关系了。”
瑟普勒斯“唔”了一声:“父亲您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