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出现在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天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
这时候瑟普勒斯已经蛮久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了,他做事都挑在晚上,吃饭都和大家错开时间直接去厨房,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熬制魔药上,鲜少和人交流。
他知道里德尔的目的是什么。
让所有人都远离瑟普勒斯,让瑟普勒斯的孤立无援,到最后受不了这份孤立走投无路去和里德尔服软。
但是没关系,瑟普勒斯看着坩埚里翻腾的气泡想。
我有汤姆,我有娜塔莎。
我有一个家了,有没有其他人并不重要。
“遗忘药剂准备好了,”斯内普教授拍了拍瑟普勒斯的肩,“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哦,对,瑟普勒斯慢慢的眨了眨眼睛,还有斯内普教授,起码教授是向着他的。
“我没事,教授,”瑟普勒斯露出个软软的笑,请斯内普教授别担心,“今天这锅福灵剂就能熬好,放假前我就能带走了。”
“你确实需要福灵剂,”斯内普教授垂着眼,和瑟普勒斯一起看着这坩埚,“万事注意安全,如果没有必要别离开纽蒙迦德,他在找你。”
瑟普勒斯点了点头。
但是他谁都没想到,在最后一天,马上就能离校,瑟普勒斯被布雷斯哄着劝着说一起出来吃个早饭,哪怕是和朋友远远见一面,不说话也行----大家都很担心你。
于是瑟普勒斯答应了。
“那是什么?”是德拉科最先发现的,他抬起头,压低了声音脸色发白,“我的猫头鹰---我的猫头鹰怎么会现在过来?”
德拉科的猫头鹰带来了一封给瑟普勒斯的信。
红色的信封。
是吼叫信。
而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瑟普勒斯非常眼熟。
当年的那个十六岁的里德尔就写着这一手漂亮的花体。
“把信带走,”布雷斯压低了声音,急促的开口,“快把信带走不能让它在礼堂炸了!”
德拉科甚至不顾及形象的抓住了自己的猫头鹰试图把信塞回去让猫头鹰把信带走带的远远的再也别带回来。
但是来不及。
吼叫信轰然爆炸。
“早安,所有人,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霍格沃兹的学弟学妹们,还有我最亲爱的,最亲爱的瑟普勒斯。”
德拉科甚至急到要用手去抓那封已经开始燃烧的信,但是瑟普勒斯摁住了他的手,朝着德拉科摇了摇头。
吼叫信已经开始是不会停下的。
“我想你一切都好,瑟普勒斯,我亲爱的,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过的太好。
你真的睡得着吗?你做的事,你杀的人,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不会去找上你吗?我真的很担心你的睡眠质量,亲爱的。
你和我是一样的,瑟普勒斯,我用我的骨血创造了你,我们都是天生的坏胚。你用了足足四年的时间思考答案,当年你能底气十足的说你和我不同,可现在你还有这个底气否认么?
可怜的金妮,无辜的洛哈特,撞到你手下的克劳奇,还有宁可自杀也要护住你的小巴蒂---我可是都听说了,他喝了吐真剂之后宁可咬舌自尽都不肯供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