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夜似乎是害羞极了,两只耳朵红彤彤的,慢慢的靠近她耳边,像是轻声呢喃:“你答应嫁给我好不好,以后随便你摸,还可以做别的哦!”
这…吸引力有点大,请让她先缓缓。
一侧头,赫兰夜唇边擦过她脸颊,两人皆是一愣。
楚宁歌被眼前这盛世美颜给暴击的,差点脱口而出,我愿意!
赫兰夜今日一席白衣,腰间坠着鎏金玉佩,不但看起来仙气飘飘,还有点像妖孽化形。
他玉冠未梳,只在脑后别了一只玉簪,半散的青丝如绸缎般滑动。
这模样,简直戳在了她的审美上。
楚宁歌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怎么能为美色所惑?
视线艰难的从他身上挪开,轻扯了一下袖子,嗯,没扯出来:“我…我考虑看看。”
“那你要考虑多久?”
想了一下,赫兰夜又说:“一天够吗?”
“急什么,咱俩本来不就有这个名分嘛!”
“那不一样。”
赫兰夜想亲口听到她说,不然他不安心,总怕她哪天突然离开了。
他已经失去的太多,绝不允许再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流失。
但对于楚宁歌,他是没有把握的,鬼神之力,岂是凡人之躯能够轻易将她留下的。
他害怕失去,只能奉上一颗真心,以及竭尽所能的希望神女垂怜。
楚宁歌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火热,但这种火热并不能让她分辨清楚。
她的一些本事,与这个世界是非常不符的,她甚至有很多前世的点子都不敢拿出来用。
太出挑并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赫兰夜很聪明,她无法瞒过他,但他看似宽容的背后,又何尝不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呢?
楚宁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来日方长,我又不会跑,等考虑好了,我就告诉你。”
赫兰夜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就不信他每隔几天就脱一次衣服给她看,还吸引不住她。
此时的楚宁歌还不知道,以前给赫兰夜治病,难受的是赫兰夜,从今往后难受的就是她了。
赫兰夜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齐邢昭给你的信。”
“给我的?”
楚宁歌接过,她想起来齐邢昭的确说过,若是事情查清楚,就写信告诉她。
上面信泥完好无损,可见赫兰夜并没有拆开看,她划开信泥,里面整整写了三页纸。
赫兰夜见她看的认真,极力压制着翻涌的妒意,这信是今早从流放村送过来的,他几次想将它毁了,又觉得那实非君子所为。
此时他眼里的哀怨都快凝为实质了。
楚宁歌虽有原主记忆,但这繁体字,以及遣词造句,还是让她看得有些费劲。
好不容易弄明白了里头的意思,和赫兰夜说得大差不差。
“怎么了?齐邢昭怎么会给你写信?”赫兰夜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
楚宁歌将信件装好:“他说得是香红陷害我的事,香红是受了平阳知府夫人身边的梅嬷嬷指使,而知府夫人陈氏是圣都陈御史家的旁支。”
陈御史就是陈河,楚宁歌那便宜爹的第二任老丈人。
也是楚心柔的外祖父。
赫兰夜:“那,你想怎么样?”
楚宁歌捏捏眉心:“我很奇怪,那知府夫人是怎么知道我入了萧府?她一直派人跟踪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