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夜面沉如水的坐在对面,看着孤影审问。
楚宁歌则在另一个房间皱眉看着梅姑。
“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
梅姑摇头,她敏锐的察觉出楚宁歌似乎话里有话:“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宁歌也不瞒着:“刚刚房间里的烛火灭了一会儿,又重新被点燃,在这一段时间里,你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可你却说烛火没灭过。”
梅姑讶然:“夫人,奴婢……奴婢并没有感觉到烛火灭过。”
“我知道你没有撒谎,那么在这之前,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梅姑仔细回想着:“奴婢记得,奴婢去厨房拎了膳食回来,见您一直没有从药房出来,就在外面等,您出来后,叫奴婢摆膳,然后……”
梅姑脸色突然煞白。
“夫人,奴婢好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摆的饭了?”
楚宁歌招手叫她过来:“我给你把下脉。”
脉相上没什么问题,楚宁歌有了一个猜测,在她走后,孤狼直接尾随梅姑从门口进入房间。
对她用了什么催眠性的药物?使她缺失了一段记忆。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看样子,也只能问他本人了!
楚宁歌摸着下巴思索,她仔细又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情景,当时那种情况,怎么有点像是要带走梅姑?
她定定得看着梅姑,梅姑不过一个刚买来的下人,有什么值得别人费心思的地方?
“夫人,主子要您过去看看孤狼。”
门外有人过来通禀。
楚宁歌正好也想过去看看,她对梅姑说:“跟我一起过去吧,顺便看看你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梅姑称是。
程潇依靠在门口,见她出来,立刻跟上。
楚宁歌看着他说:“刚刚的事,谢谢你。”
程潇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楚宁歌会跟他道谢:“职责所在。”
几人刚一到内堂,赫兰夜便起身将楚宁歌拉到一旁:“阿宁,你仔细看看孤狼,我怀疑他中毒了,又或者是…”
他拧眉有些不确定的道:“……为人所控?”
楚宁歌看向他身后被绳子绑住,还得用两个人死死压住的孤狼:“这话有何根据?”
赫兰夜便说了他刚刚的感受。
就在不久前,他想用叛徒刑罚彻底解决孤狼这个不确定因素时,他发现孤狼的眼底似乎有青芒一闪而过。
随后,他身上的蛊虫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突然苏醒了过来,若不是他随身带着楚宁歌配制的药丸,这会儿恐怕又会痛苦的倒地抽搐。
要知道,自从楚宁歌给他压制蛊虫以来,就再没有一次蛊虫苏醒的情况,可就在刚刚蛊虫却险些苏醒,这很不同寻常,他直觉原因是在孤狼身上。
楚宁歌听完他的叙述,也觉得不同寻常。
她走到孤狼面前,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孤狼闻到楚宁歌身上气味,如同宕机般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清明。
“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