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有那么个日子,出了个大瓜!
有个哥们,胆儿肥得跟炸油饼似的,居然偷到了高祖庙里,把神位前的玉环给摸走了。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汉文帝听了鼻子都气歪了,立马下令把这小偷抓起来,交给廷尉张释之去收拾。
张释之这时候就得出来走两步了,得给这案子定个调儿。
他就照着“偷盗宗庙服御器物”的律条,给判了个街市公开斩首。
想想那场面,咔嚓一声,人头落地,老百姓们看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可是汉文帝一听这判决,火冒三丈地说:“这货色太不是个东西了,连先帝的玉环都敢偷!
我把他交给廷尉审,是想让他全家都见鬼去,
你这倒好,就判个死罪,你这是在跟我抬杠,不尊重宗庙啊!”
张释之听了这话,心里头咯噔一下,赶紧把头低得跟个鸵鸟似的,一边磕头一边谢罪说:
“皇上啊,依法判就这样了,真的不能再重了。
再说,同样的罪名,还得看情节轻重呢。
您想想啊,要是今天这小偷因为偷了宗庙器物就被灭族了,
那以后要是有个二愣子,从高祖的长陵上抠了一块泥巴下来,
那您可怎么收拾他啊?”
汉文帝一听这话,也是一愣,心想:“哎呦,这话说得也在理儿啊。”
于是他就跟太后去嘀咕了一下,最后批准了张释之的判刑意见。
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小偷家人捡回了几条命,也算是他祖宗烧高香了。
从此以后啊,大家都知道了张释之这位廷尉大人的厉害,办案子那是公正刚直,铁面无私啊。
谁也别想在他手底下讨到什么便宜去,就算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了。
文帝四年,哎呦,这可就是公元前176年了。
冬天,十二月里,颍阴懿侯灌婴,这位老兄一命呜呼了。
灌婴这一走,咱们汉文帝心里也得琢磨着,找个合适的人选来填补,这个大空缺啊。
这不,转眼就到了春天,正月初四这天,汉文帝一拍大腿,就任命了御史大夫阳武县的张苍当丞相。
这张苍啊,可是个有学问的人,喜欢读书,见多识广,特别是对律历之学那是精通得很呐。
文帝这一任命,可谓是慧眼识英才啊!
接着呢,文帝又想起了河东郡的郡守季布,想把他召到京城来当御史大夫。
可是啊,有人说这季布勇武难制,还是个酗酒好斗的主儿,这种人,可不适合做皇帝的亲近大臣啊。
于是呢,季布到了京城之后,就在官邸里滞留了一个月,才得到文帝的召见。
可一见面呢,文帝就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还是回河东郡当他的郡守去吧。
这季布啊,也不是个善茬儿,心里憋屈得很呐。
他就对文帝说:“陛下啊,我本来就没啥功劳,可您却宠信我,让我当了河东郡守。
这次您无缘无故地召我来京城,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夸大其词地推荐我。
现在我来了,您却又没给我新的任命,还是让我回原任去。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背后诋毁我呀!
您因为一个人的赞誉,就召我来,又因为一个人的诋毁,就让我走,
这样下去,天下的有识之士,可都要来窥探您的深浅得失了!”
文帝一听这话,顿时就哑口无言了,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过了好久,他才挤出一句话来:“河东郡啊,那可是我的重要得力之地啊,所以我特地召你来面谈嘛。”
哈哈哈,这话一说出来,季布和在场的大臣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