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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我什么都没说，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说了，他也不会懂。所以，我选择沉默。

他叹气，一件一件的脱掉我的衣服，皮肤还没来得及感受的空气的寒冷，就被一副温暖的怀抱拥住。

进入前，我听到他在说，&ldo;筱乔，我没想过要折磨你……&rdo;

我倒吸一口冷气，第一次的记忆纷纷回笼。

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ldo;别怨我，也别怪我。不择手段，你离开的这一年，我只学会了这个。我会不自觉的把它用在自己想要的东西上，包括你。&rdo;

我有手背遮住眼睛，很快cháo湿了一片，&ldo;曜，你恨我？&rdo;

最终，还是问了，此时此刻，只想求一个痛快。

他的手臂很用力的搂着我，低声说&ldo;别提醒我这个……&rdo;

我的心像被悬半空中，这样的答案，让我活不起来，也死不下去……

&ldo;筱乔，乖一点，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别去计较这些。跟着我……跟着我就好了。我需要你，你以前很听我的话的，是不是？&rdo;

他一边抽动，一边用温柔语调哄着我，就像哄一个不经事的孩子。

&ldo;别再逃避，接受我，满足我，就像现在这样。我会给你很好的生活，筱乔，筱乔……&rdo;

欲望渐深，粗重的喘息代替了温情的耳语。此刻的他，像一只兽，温柔而残酷地占有着这个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女人。

第二次的肢体缠绵，不比第一次轻松。我看着他沉浸在欲望中那张不管不顾的脸，忽然发现，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与我看尽一夜烟火，却只想跟我执手到天明的男人。

离开的这一年，我只知道自己此情不渝，此心不变。却忘记了，不曾牵手的这段岁月，我们已经各自走了很远。他看着我，独走天涯，失意落魄，险做他人妇。我望着他，睥睨天下，娇妻在侧，功成名利就。

记得有人说过，身体痴缠的太久，灵魂就会越走越远。

那么，曜，我们的灵魂，已经走了多远？

夜深了，肋骨下边一阵一阵的抽痛，我被疼痛搅得无法入睡，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对身边的人说：&ldo;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rdo;

他没有说话。

&ldo;是在徐家汇的天桥上。那时正是黄昏，天边的火烧云很美，像一片失火的天堂。我一个人站在天桥上看下面的街景，你走过来问我：&lso;你一直站在这里，是不是想跳下去。&rso;我对你说：&lso;如果我跳下去，你会不会拉住我？&rso;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我的吗？&rdo;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ldo;你说：&lso;不会，我会陪你一起跳下去。&rso;&rdo;我转过头看着黑暗中熟睡的俊颜，轻声问，&ldo;曜，如果我现在跳下去，你还会不会陪着我？&rdo;

11

11、十一、倪曜…

筱乔，别再躲着我。否则，我会毁了你

2007年6月26日天气晴

天亮了，她还没醒，昨夜累坏了她，

我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在黑暗中像醺然盛开的花朵。

拥抱她的感觉，让人沉溺。

她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锁，微微蜷着身体，身下总是找不到舒服的位置。

我撩开她秀气的刘海，亲吻她的额头，有些痴迷的看着她毫不防备的睡颜。

她的眉毛很细，自然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像……华丽而伤感的威尼斯。

我轻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么奇怪的比喻。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她此刻掩藏在眼帘下的瞳仁，像两弘盈亮秋水，清澈的不可思议。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她穿着白色的雪纺裙，裙摆上缀着细细的刺绣蕾丝。

细碎的长发飘飞在风里，独自站在天桥上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飘忽而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