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老鹰人的脸上划过,他转动目光四处打量,上等石料质感的柱子、神态自如的少女浮雕、以及白色的饰带、柔和的光线角度……
如果没有判断错误,这里是鹰王祭祀在鹰击大峡谷的府邸。眼前的杰西卡是鹰王祭祀的宠物,还是老婆?
“杰西卡、我昏睡了有多长的时间?”
重新回归‘文明世界’,在危险的境地中,努力挣扎以求生路,仿佛变得很有遥远。
但真切的记忆,让索隆下定了决心,以后将不再轻易涉险。同时他问这句话,是想了解在无谓的昏迷中失落了多少时间。
“吾王,你被可恶的雕族人袭击,那已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杰西卡似笑非笑,长长的眼睫毛下面,眼聚清波,每一转动,放射出无限的圣洁,和无限的柔美。
特别是她海洋一般深蓝的眸子里,凝结出一丝柔美的幽怨。
兴许不是有意的目光,但衬托着她矜持、白皙的脸颊,可以让索隆心底有一丝发热发痒的怪异视感。
特别是,在此时此刻,老鹰人十分知趣的离开,此刻这里别无他人。空荡荡的廊柱间,还有白色的帷幔中,还有一丝湿热的风席卷而过。
“杰西卡、你的美丽,让人不忍亵渎。”
没有准备接受来自手掌的抚摸,以及没来由的一句话,带有一种挑逗的趋向,这不仅仅玩味,也可以让暧昧在一瞬间升华。
迎上索隆一双如电流般的目光,亦或是充满挑逗的神情。杰西卡微微一怔,一颗张惶的心,似乎要跳出来,被手掌接触的脸颊燃烧着一层鲜艳的红晕。
与以往的作风相比,鹰王祭祀今天的表现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以往的朝夕相处,让这一点诧异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杰西卡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让杰西卡眼里射出惊喜和惊惧,但是却夹着两道惊疑和恐惧的光,力避索隆的视线。
直到索隆离开很久之后,她依然有些心神不定。
没有人知道杰西卡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从侍女的视角里,只能看见她一向矜持的脸庞,微微有些动容。
当她很安静的时候,那对眼睛使她的面上,流露出一种圣洁、无奈又若有苦楚的神情。
为了鹰击大峡谷的繁荣和长远的发展考虑,杰西卡作为鹰王祭祀圈养的宠物和将来的祭品必须保持纯洁的处子之身。
鹰王祭祀平日里无论脾气如何暴躁,杰西卡除了忍受还是忍受。而鹰王祭祀之所以没有碰身边这个令他十分眼馋的宠物。
却换一句话说,“如果杰西卡失去了处子之身,那么她便不再是一个完美的祭品,她的命运,也就不会再有这种优待。”
……
不可否认,暧昧总是很近,总是可以那么随意,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特别的眼神,便可以满足。
想到刚才的一幕,杰西卡白皙的脸色变成青白渐渐转作排红。
离开陌生的鹰王官邸,索隆很久没有荡漾地心田,反倒泛起了微微的一丝波澜。他扯了扯嘴角,轻轻叹了一声“可惜。”
索隆若有所思,在他的鹰人前额显出几条象征着智慧的额纹。
平滑的线条描画勾勒出,在鹰人眼中英俊和略显刚毅的面颊轮廓。一双银色的眼睛里安静而平和,“通过权利可以得到一种凋谢的爱情,但那只是一种从未真正,通过吸收自然养分而盛开的花朵。”
“不单单是爱情,包括财富,这些都是权利的一个属支而已,而权利的内涵,则要远远的大于前面两者。”
权力等于一切。
在有的时候,爱情只等于大街上拖着两个小孩的憔悴妇女。
至少,到目前为止,索隆是这样认为。因为即使在前世的时候,他也没有来得及真正经历的一场像样的爱情。
……
走出鹰王官邸,站在白色的台阶上,索隆的眼前变得豁然开朗,将忙碌、喧嚣、繁荣的鹰击大峡谷尽收眼底。
大量的奴隶,聚成一片,在鹰人监工的虎视下,分成数个队列,往不同的方向穿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