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洛白苒跟着锦琏一直往里走,如男人所说般,这一路走来似乎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们。
&esp;&esp;锦链又和她补充上一些这个世界的知识点,比如各界之间互不干涉,要是没有修炼术法,除非天生体质特殊不然就看不到其他地界的生灵。
&esp;&esp;像洛白苒这样的他也是头一次见,他看她并无任何体质也并没有任何修炼过的痕迹,居然能看到谷内人和他。
&esp;&esp;更不要说,她居然能平安无事地从忆水渊的封印口入谷。要知道忆水渊不允许拥有法力的人进入,他也是自封了法力才进来的,要不是如此他怎会……
&esp;&esp;见锦链不再和她搭话,洛白苒只好独自在脑海里梳理目前没消化完的情报。
&esp;&esp;「那你来这里又是干嘛?」
&esp;&esp;洛白苒一边想一边没收住嘴问了出来。
&esp;&esp;她暗道不好,想再补上一句“可以不说”,走在她前面的锦链就脚步一顿,语气冷淡地回道:“解蛊。”
&esp;&esp;“解蛊?是你腰间伤口那里的黑气吗?”
&esp;&esp;谁知锦链脸色一变,钳住她的胳膊问道:“黑气?什么样子的的?”
&esp;&esp;洛白苒心想此事可能事关重大,连忙把还没完全模糊的记忆搜刮一遍说道:“呃,有点像雾,但又是纯黑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帮你处理完伤口之后就没有了。”
&esp;&esp;锦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松开了她被捏痛的胳膊。
&esp;&esp;“怎么,很严重?”洛白苒见锦链虽然放了她,但眉头依然皱的死紧。
&esp;&esp;听到洛白苒的声音,锦链如梦初醒般柔和地笑了笑,朝她安抚道:“无事,既然你都说了处理完伤口就没了,那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esp;&esp;洛白苒见他不欲多言,只好撇撇嘴转移了话题:“你说要解蛊,该怎么解?我看这里都没人看得到我们。”
&esp;&esp;而且她记得走了那么久,这一路上也只有普通人家,哪里都不像是会巫蛊毒术的地方。
&esp;&esp;不过她也不想追究这人那么多事,她本非乐观善道之人,现在与锦链攀谈只是为了确认男人的态度,好时时刻刻提防他莫名其妙想杀了自己的动作而已。
&esp;&esp;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敢追着问。
&esp;&esp;锦琏朝一个方向眯着眼为她解答:“自是有人看得见……喏,这不就来了。”
&esp;&esp;只见一个身着厚重服饰蒙着面的人朝着他们走过来,那人身形高大却异常纤瘦。
&esp;&esp;“魔…”
&esp;&esp;那人话才出口便被锦琏的咳嗽声给打断。
&esp;&esp;“…锦琏公子。”
&esp;&esp;他走到锦链面前轻点了一下头,转身然后示意他们跟上。
&esp;&esp;洛白苒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一惊,这人居然认识锦琏,他们早就相识了?锦琏的身份难道真的非同一般?
&esp;&esp;那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带着洛白苒和锦琏,等到了一间屋子前他才低沉地说:“桑偃那孩子对您做的事,族中长老早已知晓了,公子不必担心身上的蛊。”
&esp;&esp;「桑偃?难道那就是给锦琏下蛊的人?」
&esp;&esp;洛白苒想着想着莫名心口一悸,她下意识捂上胸口处,难道她认识这个人?不可能,她怎么会认识。
&esp;&esp;“公子放心,百年前桑偃对您所做的孽事,我们一族已为您偿还。”
&esp;&esp;“呵…”锦琏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esp;&esp;她心绪不宁没注意到那人所说的话,等她回过神来三人已经走在阴暗的地下室通道上。
&esp;&esp;从楼梯终点走出,怪人给黑漆漆的室内点上烛火,使得洛白苒看清周围的环境。
&esp;&esp;幽暗的房间里四处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罐子里偶尔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诡异的氛围让洛白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sp;&esp;那人走向其中一个架子角落取出一个小匣子,他双手捧起小匣子对着锦琏说道:“此物,便是霜魄蛊的解药。”
&esp;&esp;锦琏没有接过匣子,只伸出手将匣盖揭开,撇了一眼那颗暗蓝色的药丸后向怪人问道:“我记得…霜魄是那人自创的毒蛊吧,他也不像是会向你们透露蛊方的人……你们药谷是怎么做出这枚解药的?”
&esp;&esp;面对锦琏的询问,怪人只是阴恻恻地说道:“解铃自是还需系铃人。”
&esp;&esp;锦琏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取出药丸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