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珍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故意这样说,是想提醒她不被自己的亲人信任的事吗?
骆云桥勾唇,嘲弄的看着骆云桥,她眼睛里似乎能洞悉人心底黑暗面的锐利让骆云珍心惊,她嘴唇紧抿,似是有些害怕。
“骆云桥,你不准凶云珍,你心里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骆泽峰眉头皱起,又要教训骆云桥,老院里骆老夫人身边的方嬷嬷走了过来。
“各位主子,里面老太太有请。”
因为方嬷嬷的话,骆泽峰原本要骂人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他扔给骆云桥一个待会儿算账后的眼神后,牵着骆云珍走在前面大步进了里屋。
骆云桥不在意,随后也和骆周氏一行人进了院子。
老院正堂里骆老太太坐在正堂中央,手里端着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等她喝完茶水,把茶杯放在桌面上后才抬头看他们。
“都快晚上了,在吵什么?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显然先前他们在外面的争执老太太是听见了的。
“家里宅院这么大,没人会听见的。”骆泽峰咧嘴,对着骆老太太玩笑两句,而后还是忍不住告状道:“还不是骆云桥,伶牙俐齿,半点不饶人。以后她常年住在家里,祖母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免得她仗着云珍性子好,就欺负她。”
骆云珍脸红红的,似是不好意思一般小声道:“小哥多虑了,刚刚那都是误会,等以后云桥妹妹多在家里住住,熟悉热络后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骆云珍这话说的漂亮又贴心。
可骆云桥被罚去昭觉寺跪经之前已经在家里住了两年半,仍旧时常会有这样的‘误会’发生,既如此这样的‘误会’真的只是她在家里多住住就能解决的吗?
骆云桥心里冷笑,不过她到底第一次见骆老太太,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她端正走到骆老太太面前,在方嬷嬷准备好的蒲团下端正跪下行礼。
“孙女骆云桥见过祖母,愿祖母身体康健,长乐无忧。此次孙女遭人构陷,被罚昭觉寺跪经,多谢祖母惦念让孙女回来。”
这话说完骆云桥一跪三磕头,端端正正的把礼行完了这才挺直腰板看向骆老太太。
骆老太太已经上了年岁,头发花白打理的干净清爽,她眼睛有些凹陷,但仍旧矍铄精明,看着就十分精神。
听完骆云桥的话后她眼皮微挑,不生气但也没太多表情,只问:“对于被罚跪经的事,你有怨言?”
‘构陷’一词都出来了,可见骆云桥心中的不平。
“是。”骆云桥神态坚定,“孙女福薄不曾在骆家长大,我不苛求父母兄长疼爱我,但我想求一个公正。”
如果连最基础的公正都没有,她又何必留在侯府受苦?
这话尖锐也大胆!
老院里原本还算松弛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骆云珍怯怯的咬着唇没有说话,骆周氏沉沉叹气,骆泽峰直言快语表达不满。
他训斥道,“骆云桥,祖母面前,你胡说什么。你给三皇子下药一事父亲和大哥早已调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在,你自己也被当场抓住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看父亲罚你跪经三个月还是跪少了,才会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