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七十、直道相思了无益
水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惧,依然保持着那份淡漠,似乎对桑子矜的话毫无反应。
桑子矜的自尊心再次受损,猛然一把将水竹抱起,水竹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惊惧之色,冷叱道:“你做什么?”
“哼,终于知道怕了吗?”桑子矜得意地冷哼一声,抱着水竹迅速地飞出了桃林。
水竹被他抱在怀里,苦于穴道被制,动弹不得,不由又惊又怒。桑子矜见她玉颜羞红,再无了先前的淡漠,心中莫名一动,正要出语轻薄,耳边却传来一声怒斥:“放开她。”同时一道寒芒刺向自己的眉心。
桑子矜慌忙向后仰身,躲过对方的攻击,同时感觉手上一轻,水竹已被人掠走。
桑子矜又惊又怒,定睛望向来人,这才发现救走水竹的不是飘香雪,而是花玉珲。
花玉珲将水竹抱在怀中,顾不得再向桑子矜攻击,便急切地询问道:“你怎么样?”
“我被他点了穴道。”水竹立即答道。花玉珲听了,立即伸手在她的背上推拿了两下,桑子矜自鸣得意的独门点穴手法就被他轻易地破解了。
桑子矜眼见花玉珲露了这样一手,心知单打独斗,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好在自己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便心有不甘地望了水竹一眼,悻悻地离开了。
花玉珲没有去追他,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水竹放下,关切地问道:“也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水竹摇头道。
花玉珲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飘香雪呢?他们怎么没在你身边保护你?”
水竹经此一问,神色瞬转黯然,她在桑子矜面前可以伪装得毫不在乎,那是为了怕让他借题发挥,但是现在问她的是花玉珲,她却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花玉珲见她神情落寞哀伤,忍不住追问道。
“没什么,”水竹凄然道,“他现在应该在陪着秋姑娘。”
“什么?”花玉珲惊怒地瞪圆了眼睛,难怪水竹会如此伤心,原来飘香雪真的与那个秋晚霁纠缠不清。“我去找他。”花玉珲气咻咻地道,迈步就要离开。
水竹慌忙一把将他拉住,阻止道:“不要去。”
花玉珲冷哼道:“他这样对你,你却还要维护他?”
水竹黯然地摇了摇头,哀伤地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没有谁负了谁,所以,这怪不得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怨他?”花玉珲不确信地看着水竹,追问道。
水竹幽幽地叹了口气,凄然道:“怨什么,怨他爱上了别人吗?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何况秋姑娘,本身就是一个值得爱的好姑娘。”
花玉珲将她的哀伤尽收眼底,心中对她已是又爱又敬,忿忿不平地道:“飘香雪真的是瞎了眼,才会忍心这样地伤害你。”
水竹水眸中氤氲着水气,心中一阵凄苦,却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花玉珲体贴她的心情,柔声道:“跟我回天宫吧。”
水竹神色一怔,心中隐隐有一丝不舍,犹豫着没有回答。花玉珲心中了然,转而道:“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水竹愧疚地望了他一眼,涩声道:“没有,我们现在就回天宫吧。”
花玉珲本想说让她再考虑考虑,但是思虑再三,却只是柔声道:“好。”
当飘香雪带着秋晚霁出现在离无言的面前时,离无言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得来。
良久,才结结巴巴地问道:“水,水姑娘呢?”
“她还没有回来?”飘香雪担忧地问。
“你问我?”离无言奇怪地问,“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飘香雪已无心对他解释,对秋晚霁嘱咐道:“你好好地待在丐帮,哪里都不要去。”
秋晚霁顺从地点了点头,明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却是不敢阻止。
飘香雪又对离无言抛下一句:“照顾好她。”便纵身飞逝而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离无言望着飘香雪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他去救水姑娘了。”秋晚霁幽怨地说道,眸中滑过一抹痛楚。